他陡然睜開眼睛。
一雙眸子，忽然半黑半白。
“這是入魔的前兆。”了塵大師凜聲道。
“閣主，您再不出手，天行很可能會道心潰滅。”廣濟和尚焦急道。
葉旭不為所動。
這是易天行的必經之路。
“哈哈哈……”
“人世苦海，千帆競渡，百舸爭流，誰有閒暇去管別人的死活？”
“從你復活的那一天起，你便不再是人祖，而是易天行。”
“你是為自己而活。”
一個詭異的聲音響起。
“為自己而活，那與我那執著的徒兒有何區別？”
易天行反駁道。
“李若愚為眾生，卻不得超脫，更是被天子鎮壓於落神嶺千萬年，最終也徹底醒悟。”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易天行笑了。
“我贏了。”
這一關，他過了。
他的念頭，他從來不曾動搖。
他是易天行，也是人祖。
下一刻。
只見一道道雜念如陽春白雪一般消融。
在他的道心之中，交織出一枚枚玄奇符文，它們似乎大道書寫而成，不斷變化，沒有固定的一個形態。
葉旭嘴角微翹。
“他度過了最難的一關。”葉旭笑道。
“但還有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