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男人在那事兒後,穿衣服總是要比女人快。就是你我清清白,只在這屋中說了會兒話,但大廳中的人信你還是信我?”
王淼說道。
對於她話中的前半段,劉睿影聽懂了,但礙於沒有經驗,也不知該作何回答。但後半句,他卻是沒有聽懂。
王淼也不解釋。
抬起一雙玉璧,將手伸進頭髮裡,揉搓了片刻,頓時就變得凌亂不堪。
然後睜圓了眼睛,看著劉睿影,不斷眨巴著。
劉睿影很是疑惑,不知王淼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大顆大顆的晶瑩,便從王淼的眼角湧出,不斷的流下。
速度與頻率越來越快,練成了一條線,猶如下雨時的無言。
淚水流經臉頰,流過下頜,抵在她的紗裙上,讓其透明瞭一大塊。
“你……”
劉睿影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要是這個樣子出去,你覺得旁人會怎麼想呢?”
王淼咧嘴笑著說道。
世上多得是東邊日出西邊雨的時候,也有豔陽高照時飄雪的地方。但怎麼會有人可以邊哭邊笑?這就跟吃飯時無法吹口哨是一個道理,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之事……
但王淼做到了。
她哭的同時還笑出了聲來。
眼淚仍舊不斷的流淌著,可她的聲音、以及表情,全都是在笑。
人若是哭,鼻子定然也會堵,從而說話的聲調很是沉悶……
王淼卻沒有。
聲音還是那樣清靈悅耳。
甚至末了,還刻意上挑,語帶調戲。
“這又是何苦呢……為難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劉睿影很是惆悵的說道,伸手扶住了腦門。
做事總得有目的。
劉睿影是中都人,隸屬查緝司和詔獄。而王淼是通今閣的七品讀書人,還是閣主徐斯伯的關門弟子。
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著。
她何必要付出這麼多,來作弄劉睿影?
要是能想明白了這一點,他也不至於如此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