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的位置,緊挨著鹿明明與常憶山。
各自雖然有不同的歸屬,但在這般盛會時,文道七聖手便是不可動搖的旗幟,就像那酒肆門前高高掛起的酒招子一樣。
還未聞見酒香,聽到喧囂,酒招子卻是已經映入眼簾。
“方才怎麼許久不見你?”
常憶山看著莫離問道。
“關你什麼事?”
莫離說道。
語氣仍舊清冷。
但卻顯得有氣無力。
再加上她面色有些蒼白,常憶山心中便有些疑惑。
“莫大師,我博古樓跟你也非敵人。文壇龍虎鬥以文會友,不必這般劍拔弩張。”
鹿明明聽到莫離和常憶山好似都有些不痛快,趕忙出言打了個圓場。
如此一來,莫離卻是也有些不好意思。
對著常憶山拱手行了一禮,推脫說自己身體不適,方才失禮,還望見諒。
常憶山自然萬分客氣的回了句無妨。
對於姑娘家來說,身子不適的原因無外乎就那麼幾個。但卻就不是他再能深究的,要是繼續問下去,卻就變成了他更失禮。原本只想表示友好,寒暄一二,別最後反倒是讓自己沒留下個好印象。
莫離落座後,渾身的骨頭噼裡啪啦一陣響動。
先前擎中我劉景浩爆發出的威壓著實夠她受的……
她心知自己雖然還未抵達這個境界,但覺得也應該相差不大才對。
剛才事發之時,莫離才知道即便身為地宗境巔峰,可凌八方,但和擎中王劉景浩之間,仍然有條不可逾越的天譴鴻溝。
但最讓她心驚不已的,還是擎中王劉景浩在威壓爆發之際,對她勁氣傳音的那一番話……
“諸位,本王失禮了!”
擎中王劉景浩在距離其餘四王以及狄緯泰、徐斯伯身前還有一丈遠時,停了下來。
他衝著這六人遙遙躬身行禮,十分前輩。
接著又轉過身去,對這四周起身的博古樓和通今閣中的讀書人們拱了拱手。
“擎中王殿下何處此言?有道是客隨主便!王府家大業大,殿下又坐鎮下中央,自是事務繁多,我等豈敢催促?更不敢受這大禮。”
徐斯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