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沒有起大風。
怎麼會出現如此兇猛的浪湧?
連帶著已經沉入河底的花瓣卻是都被重新捲起,衝到了岸上。不明就裡的人們還以為這是太上河又搞出來的新鮮玩意兒,紛紛駐足觀看,鼓掌叫好。唯有坐在這個雅間兒內的劉睿影等人知道,這恐怕是沈清秋和李韻弄出來的動靜。
“這樣折騰下去,咱們卻是誰都走不了!”
蔣琳琳說道。
“沈清秋難道就這麼點本事?我以為他好厲害呢!”
糖炒栗子卻是都不滿意的出言嘲諷。
“太上河對於這樣的事情,會如何處理?”
劉睿影問道。
“常人只覺得太上河是個風流場,煙花之地。但太上河的武力也是下頂尖存在。若論起武道高手的數量,恐怕不及五大王域的多,可也足夠保證太上河一方太平無虞。我還從未在太上河中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會怎麼處理。”
蔣琳琳搖頭說道。
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的確不知道。
劉睿影聽後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其實他完全可以現在就帶著趙茗茗等人和鄧鵬飛、畢翔宇一道離開太上河,去往中都城。不過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沈清秋,言爾有性是做人起碼的原則,因此還是決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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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和李韻面對面立於太上河中央。
腳下只有跌宕不休的河水,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但兩人卻就能這般好端端的站立著。
站立在河水偶爾翻湧起的波濤上。
他們的身子也隨著河水的起伏而起伏。
彷彿已經變成了河水的一部分,容納在這種奇妙的韻律之中。
河岸兩旁燈火照不到這裡。
河岸兩旁的暖風也吹不到這裡。
相反,這裡的風有些寒涼,且淒厲如刀。
雲層壓的很低,像是要憑空落下一個籠子,將兩人永遠困在太上河的中央。
獨自流淌了太久,興許是想要人來做做伴。
月光被雲層捂住,水天相連,盡皆是黑壓壓一片。
沈清秋和李韻渾身都被河水打溼。
只不過李韻看上去似是要更加狼狽些。
臉上精緻的妝容也變得有些凌亂。
反觀沈清秋,不過是又恢復了他一如既往的邋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