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只得放下了簾子,重新坐好。
一出樂遊原。
劉睿影就覺得非常落寞。
以前的他是沒有這種情感的。
或許是因為他總是落寞,所以便也不知這落寞究竟是何物。
現在他有了羈絆,有了歡笑。
跳出了那落寞的圈子,再回頭一看,自是能體會什麼是落寞。
這不是一種讓人舒服的感覺。
落寞之後就是寂寞。
寂寞完了就會疲倦。
劉睿影困了,想要睡覺。
但他還惦記著手上這半壺沒喝完的酒。
走的時候,他問蕭錦侃要了這輛馬車。
還把他的馬送給了酒三半。
雖然那是中都查緝司的馬,但以他和老馬倌的關係,想必丟一匹馬也不是什麼太過於麻煩的事。
劉睿影甚至還編了好幾種幌子。
但最後想了想,卻是覺得自己很可笑。
丟了就是丟了,送人了就是送人了。
一匹馬而已。
又有什麼值得糾結的地方?
但若是不找些事情來糾結,他的落寞感卻是愈發的嚴重起來。
從足尖到腦後。
一點點的蔓延,蠶食著他的身體和精神。
外面很是溫暖。
車廂裡還略顯悶熱。
可是劉睿影卻冷得厲害。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抖了個激靈。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覺得那落寞卻是被這一陣冰涼壓下去了不少。
說實話,他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