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輿便是天地至理。
仰觀天象,俯察地理,萬事萬物都被他這一雙手抓在其中。
白衣人看到自己的刀尖被彈開,並沒有詫異。
至於劉景浩出言說他的羅霄雙刀差了點意思,他卻也是不想辯駁。
方才兩招,看似勢均力敵,實則是他落了下方。
白衣人的砍、刺兩招都被劉景浩防住。
他搶先攻出,卻是沒有任何收穫。
如此被劉景浩嘲諷,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到底差不差意思,不是用嘴說的。
白衣人藉著刀劍被彈開,立馬調轉了方向,朝著劉景浩另一隻手刺去。
劉景浩的右手,還抓著他的另一把刀刃。
白衣人的刀尖衝著劉景浩的右手手腕刺去。
劉景浩右手驟然騰起一陣紫氣,劉睿影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周身徹寒,猶如深處鴻蒙混沌中。
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孤獨……
無盡的虛無中,只有他一個能思考,能說話,會跑會跳,被稱之為生靈的東西。
腳下空無一物,卻堅如磐石,讓他身形不下墜。
頭頂空無一物,卻輕薄絹帛,飄飄然的罩在他的頭上。
劉睿影不知道為何自己只看了一眼那紫氣,精神就會被拉扯進入這方奇怪的世界。
他掙扎著,朝那並不存在的邊界盡頭跑去。
劉睿影跑得很快,但是並不能感覺到累。
他對這自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卻也並不能噶虐到疼。
不知為何,他的所有感官竟然是被全部掐斷了。
好在他還能夠思考。
但是身處這樣的環境中,思考卻是最為多餘的能力。
一時間,他開始羨慕起頭頂與腳下的虛無混沌。
若是自己也與他們一樣,就這麼永恆的存在著,沒有負擔,沒有思想,該有多好?
劉睿影在小時候,經常望著窗子發呆。
那會兒的他無憂無慮,只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