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殺他的人卻在他提氣咽酒時一劍刺入,割斷氣管之後再拔出來。動作之快甚至讓面板和肌肉都來不及反應,依舊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只有絲絲血跡向外緩緩滲出。
“這得是多快的劍!”
屍體仍舊溫熱,但是空氣中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殺氣與劍意。
刺殺之人全然沒有運用任何修為,只是簡簡單單的如吃飯喝水一般。
出劍。
殺人。
收劍。
整個過程很輕,很小心。
似是有潔癖之人不願任何汙漬弄髒自己的衣衫,又好像一隻乳貓在用長著粉嫩的肉墊的爪子撥弄風鈴。
僅憑肌肉的瞬間爆發便能達到如此驚鴻之影的一劍,
劉睿影見過快劍,可沒見過如此之快的劍。
時依風的劍就在身旁,可是他卻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平南快劍。
這四個字在此刻成了對他最大的嘲諷。
丁州府,中都查緝司站樓。
劉睿影自知是無法交差的。
雖說擒拿賀友建時詔獄的要求,並不算是查緝司本部的命令。可是自己不遠萬里的從中都來到定西王域邊界調查狼騎犯邊一事,結過不但沒弄明白個子子醜寅卯來,還把連時依風都折在了這裡。
“可是特派查緝使劉睿影?”
查緝司遍佈五大王域,在所有州府之城、交界之地都設有站樓,一共一八零八座,每樓有一百零八人。其中三十六省下,七十二省著,由一位省旗擔任樓長。這一百零八樓責由四位司制共同掌管,是查緝司除了中都本部以外的最大勢力,也是查緝司查緝天下的最大依仗。
“正是在下,見過省旗樓長大人。”
“劉查緝使真是讓在下好等啊!”
劉睿影一進門,這位樓長就笑臉相迎。
完全不合規矩的做法,讓他很是摸不著頭腦。
“四天前,天目省省巡蔣昌崇大人下了親筆批文。說您厥功甚偉,在定西王域邊界發現了壇庭與雲臺的活動蹤跡,尤其是找到了壇庭前任庭令張羽書。因此特別擢升您為天目省省旗,繼續監視二人,察查邊界,巡視定西王域。”
劉睿影看著樓長遞過來的滄瀾雲錦鶴氅,木訥的伸手接過。
“劉省旗,您要是在丁州有什麼需要可千萬別客氣,隨時吩咐一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