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宗青年的目光中充斥著無盡的惶恐,眼前的少年已經不再如之前一般嘴角擒著微笑,而是神色冷冽地看著他,就如他之前神色冰冷地看著蘇越一般。
可此時此刻,蘇越所給予他的壓力,並非是他能夠比得上的。
最讓他感到困惑的是,蘇越整個出手的過程中,他不曾感受到任何的靈力波動,他不相信這個年紀的人能夠擁有他完全無法看破的修為。
對上蘇越冷淡的視線,視線的餘光觸及到碎裂的劍刃,他終於是明白之前說的話對於眼前的少年而言是多麼可笑的事。
或許,是微不足道。
“上路。”
冰冷的聲音落下,被蘇越拈在指間的碎刃疾射而出,洞穿玄陽宗青年的大腦,這一次他依舊沒有察覺到任何的靈力。
背叛者,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如今的令寒玉只能算是其中最弱的那個,並且距離第二弱的那個相差不知道多少。
即便令寒玉有天賦,對於蘇越而言,說她天賦還行也是安慰的言辭而已,沒有人比蘇越更懂天賦。
……
白羽城十里之外,令寒玉回望白羽城的方向,已經過去三刻,她的師兄還未追上來。
至於發生了什麼,令寒玉心中有數。
當她的師兄“欺騙”她往回走,她就知曉會發生什麼,無非兩種結果。
要麼,師兄回來。
要麼,師兄回不來。
她原以為,若是後者,蘇越會追過來,會向她問罪,會質問她。
可等到她又等了一刻鐘,並沒有看到蘇越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師兄。
“我在你心中,就這般不堪?”
令寒玉收回目光,向玄陽宗所在的方向前進。
另一邊,蘇越也離開了白羽城。
一個半月後,南域雲州,雲劍宗山門之外,一名風塵僕僕的少年抵達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