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諸位長老擔憂,也無法阻止那六方勢力的到來。
他們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們都極力地想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避免受到影響。
若是無法平靜下來,到時候一旦打起來,他們會因為內心的擔憂而導致發揮受限。
如此一來,倒是被對方正中下懷。
“諸位長老,真的不用擔憂。”蘇越看得看得出他們的狀態,能夠理解他們內心的一些想法,能知曉他們如此的原因。
所以他只是覺得有趣,並不會覺得這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趨利避害,無論是怎樣的生靈都會存在著這種本能。
哪怕是一棵草,也是想要向著有利於自身生存的地方生長,而非是一個勁兒地往自己不適應的地方生長。
所以蘇越可以理解,不會覺得他們這樣有什麼不妥。
倒不如,即便是發生任何事,蘇越都能夠揣摩其中的緣由。
只是有些事情,即便是知曉緣由,也不見得能夠認同。
理解與認同,是兩碼事。
蘇越覺得諸位長老擔憂是應該的,不過若是他們因為擔憂而選擇站在雲劍宗的對立面,那他肯定是無法認同的。
當然,這幾位長老也不會就因為這種程度的擔憂而站在雲劍宗的對立面。
除非是遇見生死存在的一念之間,他們才有可能被生死選擇的本能所驚醒。
生與死的選擇,並不難。不過這也並非意味面對生死選擇的存在一定會選擇生。
總會有一些存在的意義比過自身的生命,只是發現與否。
遠處,一道道陌生的氣息順著風襲來,未曾見到那六方勢力的身影,眾人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種氣勢洶洶。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六方勢力聯合而來,自然不是來雲劍宗喝茶的,而是來吃肉的。
蘇越比諸位長老更先“看”到那六方人馬的到來,領頭的是兩男一女,約莫三十歲左右。
緊跟著領頭的,是小天羅宗的宗主與玄陽宗的宗主。
這是蘇越第一次親眼看到小羅天宗宗主與玄陽宗宗主,但宗門內見過他們的人是有的,因此能夠臨摹出他們的畫像,他自然是一眼就能夠認得。
除此之外,其他的宗主他也認得,亦是依靠著臨摹的畫像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