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褚殷來到庭院沒看見宮臨殷的身影,眉毛不經意的皺了皺,“不是叫她等我的嗎”。在這裡就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而在這邊,宮臨鬱睡得正香,早就忘記了昨天褚殷叫她做的事情,只覺得一陣身心疲憊......很困,就算是意識到,她也沒有起床的打算。
褚殷帶著絲微怒氣來到宮臨鬱的臥室,看著床上那個連外衣都沒脫的宮臨鬱,和床下的那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眉頭鄒得更緊了。
看著宮臨鬱熟睡的那張臉,雖說不上精緻,,但也算趕得上小家碧玉,睫毛長長的,臉蛋是鵝蛋臉,臉頰上有點嬰兒肥,讓她看上去有點孩童無害。但是褚殷此刻沒那麼大的耐心去叫醒她,對身旁的人道:
“阿墨,給本尊那一盆水來,要冷的。”那位名喚為阿墨的男子一看就知道自家尊主要幹,心裡為那位姑娘捏了把汗,應了聲便出去拿水了。
阿墨是褚殷當年在裡脊村救下來的,他那時候才7歲,當時褚殷下山去除水患,然後在一個柴堆裡發現了他,發現他有做修士的潛力,便把他帶回了雲深閣,教他武功。
此後,阿墨便一直服侍褚殷的生活起居。在阿墨的生命中,褚殷可以說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發誓這輩子都要好好服侍褚殷.....
“啊!......咳咳,誰啊......”只見褚殷將那一盆冷水直直潑向還在睡著的宮臨鬱,驚得宮臨鬱猛地從床上彈起,額前的劉海垂下眼簾,上面還掛著幾滴晶瑩碧透的水珠,前面的衣襟也溼了一大片。
微風一吹,有點冷得瑟瑟發抖,雖說現在是夏天,但是在早上,還是用冷水潑的,這也難免會感覺到冷。
阿墨在傍邊忍不住憋笑。心裡想到:也是閔仙尊的做法,別指望閔仙尊打水來給你洗臉。只不過姑娘也確實有點可憐啊,噗哈哈,哈哈。
“我昨天叫你幹嘛的?”褚殷冷眼撇向她,雙唇緊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身狼狽的宮臨鬱。
宮臨鬱看著這樣的褚殷,只覺得一陣委屈,她怎麼了啊,昨天被摔成那樣,一身疼,褚殷也不給他藥,現在淤青還在呢,早上又這樣對她,她突然有點想自己的父母了,至少她那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時候起床,不像現在,這個衣冠禽獸......
想著想著,越來越委屈,然後就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你......嗚......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嗚......”阿墨看到她著樣子不禁吞了吞口水,不會吧,這麼不禁磨,這樣......就哭了?!
褚殷臉上頓時多了三條黑線,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也有點手足無措,握了握拳頭,放到嘴旁:“咳咳......”
他越這樣,宮臨鬱就哭得越大聲,整個雲深閣都是她的哭聲。褚殷斜眼看了看阿墨,意思是:你去給我解決了。剛想轉身離開,然後宮臨鬱就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往臉上一擦:“你走你,我不想看見你......嗚......”
這一擦,剛潑的水,她哭的眼淚,還有流出來的鼻涕,就全擦上了褚殷的衣袖上。
阿墨已經愣住了,姑娘你完了,世人皆知閔仙尊的潔癖不是一般的大,他上次就不小心抓了閔仙尊的衣袖,然後閔仙尊罰他衝了一個月的茅房,我就只是輕微的抓一下,就這樣,姑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