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武門的小將看完了包子裡暗藏的紙條兒,趁夜晚軍中熟睡,悄悄走訪了所有營帳。將冷凝香的紙條逐一傳達。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這個訊息便傳遍了整個尊武門營帳,也成了尊武門士兵們人盡皆知的使命。
次日,菱紗揮軍西下,一舉攻下查干、庫什兩城。看著那些西域的守軍聞風喪膽,望風而逃。自以為帶領的軍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開始逐漸膽大妄為,縮減了審問的時間,並大舉收編釋迦舊部。釋迦的隊伍如杯中泡沫一樣人數激增,勢氣暴漲。
當晚,旌旗之下,菱紗站在查干城頭上高呼:“西域侵犯釋迦,屠害溼婆皇族。我溼婆艾瑞不忘喪國之恥,為解救釋迦子民,弘揚祖父溼婆領主之恩德,誓要討伐西域,復活釋迦,興國安邦。從此,不再讓我的臣民被西域所奴役,不再讓我的部落被他人所欺凌。你們都是我忠實的勇士,讓我們拿起刀戈,為了釋迦的榮譽而戰吧!”
釋迦民眾高呼:“討伐西域,復辟釋迦!溼婆女王萬歲!”
她撫平呼聲,繼續喊道:“明日,我們就要蕩平西域,直搗安塞皇城,拿回我們釋迦的領土,將西域的奴人們徹底趕出釋迦領地。讓我們為多年前死去的親人們報仇雪恨吧!用西域奴人們的獻血來祭奠我們釋迦的英魂!”
(趕走西域,報仇雪恨!)
(趕走西域,報仇雪恨!
(……。)
察爾王在安塞皇城聽到訊息,如坐針氈,即刻召見冷凝香:“冷參士?你跟本王誇下海口,說會打敗溼婆大軍。如今釋迦又一連攻陷兩城。明日他們便要揮軍西下,直指皇城。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呀?”
冷凝香言道:“陛下?我們僅僅丟了兩座空城而已,何必心急?答應過你的事,我自會辦到。……還請陛下放心。”
察爾王哪裡能放得下心?他既不知道冷凝香的心思,更不知道她的手段。事關西域的國運,如何能聽信她這樣一個外人之言:“冷參士?你跟本王請兵,本王就給你兵;讓本王封你為參士,本王都遂你願。——可是,可是你手握三軍,卻避而不戰,這到底是何道理嘛?你看看你看看……,釋迦的軍隊,人數有增無減,氣勢日益壯大,叫本王如何能不擔心?”
冷凝香淡定的言道:“陛下擔心是陛下的事!我答應過陛下,說十日為期。倘若十日之期一到,我沒能解困西域之危,你殺了我便是,有什麼可擔心的?……若沒有別的事,我先告退了!”言罷,冷凝香走出大殿,獨留察爾王在高位抹額費解。
次日,菱紗乘勝西下,途中遭遇沙坑陷阱,三萬將士掉入流沙漩渦不得自拔。中原計程車卒不擅沙地征戰,看到前面重重陷阱,紛紛畏步不前。
菱紗得知突發情況,臨時下令改道南行。南路正是通往原釋迦部落的的商旅小路(沙河壩)。中原士兵相互間暗使眼色,不得不相信天意如此。於是,軍中一股暗流開始湧動。
正午一過,大軍抵達沙河壩。入中段時,尊武門十萬大軍突然兵變。掉轉馬頭,向隨行的釋迦軍民揮刀就砍,瘋狂宰殺!一刻鐘不到,沙河壩裡屍骨如山,血流成河。
血染的黃沙在豔陽下飛迸,血霧拌著微塵在溝壑中飄灑。哀嚎聲順著沙浪一層層盪漾、慘叫聲在廣袤無垠的黃灘上此起彼伏。釋迦的人民像做夢一樣,來不及想象發生了什麼就倒在了沙海之中。
狂風席捲著腥臭,吹進了菱紗的車架,鑽進了她的鼻息直搗柔腸。她慌亂的扔掉了手中的奶酒,掀開車簾快步衝出。只見前面的大軍亂成了一片,殺聲震天。
她剛要詢問緣由,突然一個滿身是血的釋迦親隨來地跪報:“女王陛下?前方突發兵變,尊武門的大軍臨陣倒戈,殘殺我釋迦裔親兵數千……。”
“何人唆使?”菱紗激動的問道。
“小人不知,事發突然,大家都矇在鼓裡。還請領主速速定奪。”
菱紗瞪著眼睛望著前方那團漫天的沙團,暗自思量:“沒道理呀?昨天還好好的,並未見任何異動,今天為何集體叛亂,像商量好的一樣?”
情急之下,立刻下令:“快讓後面的釋迦軍民退守查干城,並封鎖糧餉,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讓中原計程車兵進駐!”
查干城內,菱紗一邊派人徹查兵變的事由,一邊暗暗思索事情的蹊蹺。百思不解之下,找來釋迦裔的親隨詢問情況:“那些尊武門計程車兵現在如何?”
“回溼婆領主,他們見我們從沙河壩撤離,紛紛策馬西去。現查干城外,並無異象。”
“——什麼?他們扯到西面去了?……沒道理呀?西面就是安塞皇城了,難不成他們投奔了達木察爾?——這不可能!尊武門一路跟我出來,就算不願聽命於我,也不至於去投奔西域呀!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呢?”她在屋裡坐立難安,來回踱著步子思索著。安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