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武霜兒不日又打後山經過,看到那個狗洞外面覆蓋的雜草被人撩開。即同前日一樣湊上前去觀察,見洞口處掛有一塊撕裂的葛布。
她拾起葛布看了看,邊緣劃碎的毛邊嶄新,顯然是剛剛有人進了密室。為了捉拿兩個偷偷潛入密室的賊子,報先前那一掌之仇,她悄悄爬了進去……
瘦小的身體爬過長長的狗洞豪不費力。很快便進入了武喆曾經閉關的禁地。適應了光線,見裡面有百餘個書架,一行一列都排放得整整齊齊,規模跟少林寺的藏經閣有得一比。
她悄無聲息地拿起一本密集,放大瞳孔看上面寫著《落雪劍技》。又看了看旁邊一摞摞的武學秘典,厚厚的灰塵書卷上面堆積。自打武喆走後,這裡就成了無人問津之地。
‘原來,這裡存放的都是武林各派的絕學。難怪哥哥會長年累月的在這裡閉關修煉,這可比西域的樓蘭遺蹟裡面的武學要多多啦。’她穿過幾列書架,從鏤空的書架間看到遠處有蠟火散發出的微弱光線。
為了避免讓賊人察覺,她小心翼翼的從書架中間穿過,一點一點地靠近那亮著光線的地點。一邊走,一邊看著書架上的陳列,快要接近那團光線,她發現書架上的典籍多半沒有灰塵。以此推斷,這兩個賊人一定是翻看過這些武學寶典。
“——誰?”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出,略帶驚悚的口氣帶著做賊的心虛。伴著話音,那團燭光也驟然熄滅。
武霜兒雖然落步無聲,格外謹慎。但習武之人五感敏銳,丹墨子還是有所察覺。遂急忙吹滅了燈火,塗黑了世界。
武霜兒躲到書架後面屏住呼吸,心想:‘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動手的時候也到了。不過,這裡沒有光線,先出手者反而危險。我要如何才能讓他們先動手,從而確定他們的位置呢?’正當他思索之際,丹墨子和李寶木二人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小步磨蹭著,悄悄的離開了剛剛的地點,緩緩向洞口處走去……
武霜兒耳廓微動,仔細聆聽者周圍的響動。發覺兩個賊人正在移動。順手從書架上抽出兩捆竹簡,朝那兩人扔了過去……
丹墨子和李寶木見有暗器飛來,連忙躲避。大幅的舉動讓武霜兒鎖定了他們的位置。隨即扔出了游龍戲珠球,龍珠飛出的剎那,化作百餘彈珠‘倏倏’砸下。彈雨打得灰塵四起,牆上的沙土崩了一地。
丹墨子拉起李寶木撒腿就跑,顧不得確認對方來歷,老鼠一樣的鑽進了洞隙,一溜煙兒逃出了禁地。
武霜兒也火速追出。到了洞外,見兩人又逃往六屏山,這回武霜兒也來了勁,大有不追到對手誓不罷休的意味。
丹墨子邊跑邊道:“寶木賢弟?此人並非強敵,她志在報仇。你我二人不如合力將她拿下,免得暴漏了身家。”言罷,兩人停住了步伐,轉身迎敵。
武霜兒跑進跟前,終於看清了他們:“丹墨子?原來是你!你居然還沒有死,膽敢偷入我哥哥練功的禁地?速速跟我回去!”
“哈哈哈哈……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勾引姐夫的小婊子。你不在西域當你的大孝王,居然躲在尊武門裡。上次一掌沒能打死你,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你回去!”說罷,丹墨子和李寶木互使眼色,雙雙拔地而起,提掌便朝武霜兒飛了過去……
武霜兒以一敵二,與他們纏鬥起來。丹墨子遲遲沒能得到木寶兒的雙心,雖然偷學了武學寶庫裡的典籍,可是對付西域樓蘭的絕學尚顯力不從心。李寶木陪伴丹墨子勤學苦練,但是資質有限,進展頗顯緩慢。二人合力,勉強與武霜兒戰個平局。稍有不慎,還可能捱上幾拳。
武霜兒不僅有錦鯉甲護體,還有樓蘭法寶助力。打了百餘回合,偶得時機,將李寶木打翻在地。丹墨子見李寶木捂著胸口栽落,連忙拉起他,向山頂跑去。
武霜兒追到叢林,見二人消失了蹤跡。為防有詐,她開始小心翼翼的檢視周圍環境,試探性的邁開步子仔細搜尋。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條碎石小溪,清澈的山泉從石縫裡蜿蜒流去。
她順著小溪一路上行,不刻便來到了一處被十幾棵老樹隱沒的窪地。窪地裡有燃燒過的碳堆,還有灼燒野味的痕跡。想必那兩個人就在此附近,於是她更加謹慎起來。
“丹墨子?你這個卑鄙之徒?有本事別做縮頭烏龜,想活命就趕緊給我滾出來!”武霜兒朝四圍大喊。
偶一抬頭,看到幾棵樹上搭建著一個木屋。她飛身上去落到木屋外,透過木板縫隙,看到裡面停放著一口棺材。她進去繞棺一圈兒,發現棺材側面開著一個巴掌大的方孔。她跪在地上往裡一看,驚人的一幕終於出現。
“寶兒?怎麼是你?”武霜兒看到棺材裡躺著髒兮兮的小木寶兒,十分的震驚。顧不得多說,直起身一掌掀翻了棺蓋,將木寶兒從棺材裡救了出來。
她一邊幫木寶兒鬆綁,一邊問道:“寶兒?你怎麼會在這兒?是誰把你困在了棺材裡?”
木寶兒已經渾身無感,被丹墨子捆了多日,肌肉痠痛不說,運動神經早已麻木,氣血也受到一定的阻滯。看到了救星,立刻撲到武霜兒懷裡,嚎啕哭泣:“小姨?我想我孃親……嗚嗚……”
武霜兒拍著木寶兒,一邊安撫一邊言道:“我知道,我知道。寶兒受苦了,小姨這就帶你回去。是不是……丹墨子把你綁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