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用短簫橫在胸前用以戒備,體內祭出脈光,由根脈至腹脈蘊含而出,護在周身,終於他跨過這道灌叢、草莽,來到一處空地處,可讓其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走過,探尋而來並沒發現那頭逃脫的麋鹿。
這處空曠之地前方更像是一處深洞,四周漆黑,看不到盡頭,不知道前面是懸崖還是什麼,讓人充滿了未知,不敢再前往分毫。
他祭出腹輪的光瓣花,凝聚成極其微弱的神識向四周探尋著,並未發現什麼,正準備收束心神返回之時,在他左前方的漆黑處發出一絲響動。
沈凌重新激起脈法,謹慎看去,卻見一隻麋鹿在黑種透出半個身形正徘徊在哪兒,既不敢向前再去,也不敢往後,只是面對前方深幽的黑暗,它還是選擇了後退,終於露出了半個身形,身體不斷顫抖著露出一絲驚恐。
見此情形,沈凌總算是鬆了口氣,他並沒多想,只是心裡暗道:“總算還是找到你了,”他正要凝聚一絲脈氣向麋鹿打去時,卻被黑暗中的一絲幽笑驚住。
黑暗中一個聲音悅耳妖媚般傳來,那笑聲媚惑詭異,只聽那聲音悠然笑道:“少年郎,為何要對我這小畜生下手了。”
沈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在原地,他不想在這深幽之地,居然還有人在,那不用說,一定是妖魔鬼怪化身,頭腦瞬間醒悟,全身運出脈氣,那竹簫佈滿脈光橫在胸前,他提氣便呵道:“你是何方妖孽,隱藏在此。”
這對他來說還是頭一遭遇到此事,心中難免還是有一絲膽怯之心,接著便吞吐道:“要是,要是知道我手中法寶厲害的話,就,就速速離去,氣勢明顯較剛才弱了幾分。”
可他並未有退後絲毫,死死盯著黑暗處,一旁的麋鹿顫動的越發厲害,驚恐中露著絕望一般,隨著那聲音的傳來,它便慢慢退出了漆黑處,癱軟在空地上,俯首這身子,像是在跪拜誠服主宰他的神靈一般。
少年話音剛落,那嫵媚動人的聲音又傳來:“我認得你,少年郎,”沒等他回答,那聲音由遠而近道:“你就是掉入玄界中的那個嬰兒,我說的對吧。”
沈凌內心一震,滿臉驚疑,卻見黑暗處一個極度柔媚、年輕貌美的女子現身在黑暗處,卻並未萬全走出黑暗,藉著透出的點點脈光,能隱約感到,這女子秀髮並未盤起,披在雙肩,身披輕紗,半遮雙脯,那身形妖嬈至極,如水一般的柔和,一臉絕色姿容,望過來,竟如水一般,仿似能看透自己內心深處。
見這如尤物一般的女子,沈凌都不禁吞了吞口水,世間居然還有這般妖異的存在,可他定了定心智,他所關乎的不是這女子,而是這女子說出的話,他強定心神,看向那女子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來歷,關於我你還知道什麼。”
那女子輕柔笑道:“怎麼,你就那麼著急嗎,”女子從黑暗中向前傾了傾身子,慢慢走向前來,她的容顏從黑暗中萬全展現出來,更加嫵媚動人,帶著妖異溫柔,說出的每個字都彷彿從沈凌的臉上輕撫而過。
沈凌見她繞到跟前,心中暗暗一驚,這女子難道有迷惑之術不成,將竹簫橫在胸前動了動,脈光繞其流轉,並不是很強盛,透著微弱就如淡淡月光。
見他舉動女子輕盈身子,看向他手中的竹簫,平靜道:“這就是你那隨身之物嗎?”
這一問讓沈凌更是吃驚,滿臉疑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關於我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我從未相見,難道你能未卜先知嗎?”
女子一聽,輕笑出聲,這一笑當真是傾倒眾生,勾人心魂一般,她輕笑道:“少年郎,你真逗,未卜先知那是神仙們的事,他們高高在上,輕浮一切,包括你我,你信嗎。”
面對女子問來,沈凌並未急著回答,在他心裡從不知道神仙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卻知道族人一直受神靈庇佑,才能躲避萬魔殘害,他看向妖媚女子,強定自若道:“我只知道,妖魔猖狂,殘害生靈,你見過霧中的怪物嗎?”
女子一聽他說這霧中的怪物,便是一怔,兩眼幽幽向外看了眼,恨恨道:這些怪物最是討厭,最不讓人清靜,我怎能不知了,隨後她語氣變的極度輕柔,媚笑道:“少年郎,我美嗎?”
笑語間,有薄薄霧氣飄來,繚繞著少年,仿似周身都是她迷人的身姿在妖嬈輕舞,這些迷人的身影吐著輕舌、眼神勾魂般向少年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