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餘則成發來的這條文字聊天,腦海裡頓時一聲驚雷炸的很粉碎很徹底。
與之有關的記憶,隨著這粉碎性的炸雷瞬間迴歸。
沒錯,株洲先生之所以會去打黑賽,是我幫忙聯絡的。
他第一次步入生死由命的黑賽現場,正是我帶他去的。
我跟那裡很熟,為什麼會那麼熟,我卻沒能立刻想起來。
但我想起來了株洲先生籤生死狀時,我就站在他的身旁。
他問了我一句什麼,我示意他沒問題簽吧!
然後我腦海裡的畫面一轉,就是血淋淋的場景。株洲先生頭一次打這種根本就沒有規則的賽事吃了悶虧,被打的很慘。
我看到在擂臺邊急得團團轉,不停地呼喚著株洲先生的自己,那樣的時刻連後悔都沒有時間。
怪不得如光不待見我,做為差點讓她丈夫喪命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受到待見?
我去她家看望她,她沒拿東西把我打出去就不錯了。
這時候,我的頭疼又開始了,並且迅速的頭痛欲裂。
啊!又開始了!千萬不要昏倒!我現在必須趁機找回更多的記憶。
我強忍著頭痛,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我努力地放空自己,儘量的不去想太多,頭痛感慢慢的緩解了很多。
就在這時,江南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見我坐在病床上,明顯愣了一下。
“你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他走過來要扶我躺下。
我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衝他笑了笑說:“我沒事,頭不疼了。我想坐一會兒,躺不住了。”
他看了看我,生氣的說:“你的臉色太不好了,還是躺下吧!聽話!”
我抓著他的手,衝他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你長大了哦,還能這樣命令我了。”
江南愣住了,他訝異的看著我問道:“你怎麼了?說話口氣不像是現在的你啊?”
我笑了,問他:“不像現在的我?那像什麼?”
江南的眼神裡有一種憂傷,他說:“像十多年前的你……”
我望著他,收起了笑容。“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