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信封裡倒出來的信紙發呆,那種折法太眼熟了。
我的心裡突然升騰起一種異樣的刺痛感,致使我猶豫著、發呆著。
我的心底裡有個聲音催促著我:“別再發愣了!快點開啟看看是什麼信?”
可是另一個悲傷的聲音說:“不要看!都是陳年往事了,還去看它幹什麼?”
可是那個催促著我的聲音卻不依不饒的嚷嚷著:“快點開啟看看!快點!你怕什麼?看了不就知道是什麼內容了嗎?”
那個悲傷的聲音說:“不要開啟、不要看!馬上撕了它!你就不應該留著這封信!趕緊撕了它!”
“不行!不能撕!你既然還留著,就一定是有原因的!馬上看看到底是什麼?”
“不能看!撕了它!”
“快點看!看看到底是什麼!”
……
這兩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裡不停地吵著嚷著,各抒己見互不相讓。
我被這兩個聲音左右著,不知道該怎樣選擇。我猶豫了,這種猶豫是一種很明顯的害怕。
可是我到底在害怕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呆望著桌子上的那封信而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安旭闖了進來。
他迅速的跑了過來去抓桌子上的那封信,卻沒能快過我。
我也不知道我的動作為什麼會那麼快,就是突然的一種本能使然。
我望著安旭,問他:“我是練過什麼武功嗎?”
安旭愣愣的說:“好像是吧……”
我猛地回過神來,看了看尷尬的安旭,又看了看被我抓在手裡的那封信。
我奇怪的問安旭:“你衝進來就是為了搶這封信?”
安旭尷尬的撓著頭說:“還不是沒得手嗎?”
我頓時提高了警覺性,問他:“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封信?你為什麼要闖進來搶它?”
安旭嘆了口氣說:“實話跟你說吧,我住在這裡就是為了得到那封信,你最好趕緊把它給我。”
我頓時就笑了,這小子很會玩啊?還擺出這麼一個類似於臥底或間諜的姿態來。
我問他:“我要是不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