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句話是帶著氣的,說完我轉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他拉住了我說:“蘇離~對不起,我今天太累了狀態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係。”
他靠近我摟住了我,不停地附在我的耳邊跟我道歉。
我心疼他了,問他:“你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他身子一僵,雙手捧住了我的臉說:“好久沒聽到你說的這句話了。”
我望著眼眶有些溼潤的他,有點發蒙的問他:“你指的是哪一句?我剛才可是說了好幾句話呢!”
他突然就笑了,說:“都是、都是!每一句,每一句都是!”
我被他搞糊塗了,問他:“你是不是被累傻了,怎麼今天說話驢唇不對馬嘴的呢!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啊?”
安旭晃了過來,瞥了我一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倆讓開我尿急!”
江南急忙擁著我回了臥室。我還是不死心,追問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卻在此時完全恢復了泰然自若,笑著對我說:“逗你呢,沒什麼啊。”
我就失去了再追問的興趣。江南主動跟我講今天株洲先生的情況,他知道我對這事感興趣。
他說株洲先生的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也就是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但是他還處於昏迷狀態,如果一定時間內醒不過來,很可能就成了植物人。
江南向我講述株洲先生的這些情況,成功的讓我忘了剛才的小插曲。
興致勃勃的賴在他身邊傾聽發問,他也耐心的一一作答。
我問江南:“你說他現在意識清醒不?他知不知道他自己正處在昏迷狀態?”
江南聽了我的問題,明顯一愣。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我。
然後說:“他現在的思想意識應該是屬於混沌狀態,大腦皮層肯定會有思維活動,感官也有正常感知,但是暫時肯定不是清醒著的。”
我想了想,追問道:“也就是說他不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嗎?”
江南雙眼含笑的看著我:“你覺得是就是吧。”
我看著他,用眼神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後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
他笑了,說:“至少沒有因為失憶而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