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止是河流，還有湖泊，沼澤，都有自己的水神，根據大小和重要程度，有不同的品級。”
“哇哦！”基爾臉上有驚訝，有羨慕，有欣喜，表情之複雜，讓王鎮有些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對基爾來說，這個體系將完全囊括了南蘇所有河流，沼澤，湖泊全都統御到一起，簡直就是拿過來就能用。
“對了，只有水神嗎？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神仙？”基爾笑著問道。
王鎮嘴角輕輕一扯，慢騰騰拿起酒杯，慢騰騰地喝了一口，腦子裡瘋狂地轉動起來，這老黑問這個幹什麼？
回頭一看，這老頭一天都很奇怪啊！
總是有意無意地關注著祭祀類似的事情。
這逼不是看中這套規則了吧？
朦朧中有這種感覺，但王鎮畢竟沒坐在那個位置上，感覺並不是很強烈，還是很模糊。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轉悠一圈，王鎮放下酒杯，“有，山神體系，類似的情況，比如國內，崑崙就是萬山源頭，泰山就是祭天之所。”
“有山有水，基本就是整個國家或者說是世界了，在我們的體系中，包括古代的皇帝，就是國家統治者，起統治法理上都可以用這套體系去解釋，山有山脈，水有水脈，人有龍脈。”
“龍脈？”基爾眼睛不受控制地瞪大，眼珠子朝外鼓起，彷彿要瞪出來一樣。
不愧是華夏，不愧是全世界傳承唯一沒有斷代的古老國家，這個一定是關鍵，一定是！
我愛聽這個！
“是的，我想想怎麼給你解釋……”王鎮摸著下巴斟酌起來。
基爾這會兒也顧不得矜持了，很是狗腿地撅著屁股拿起酒瓶給王鎮倒了一杯酒，坐下的時候特意將座位拉近了一些。
“你知道的，人類從古至今繁衍，就絕對離不開水源。”王鎮開口說道：“因此發展出來了祭祀河神這類的東西，所以，水脈的走向決定民族興衰，發生洪澇乾旱等災害，很容易讓一個國家或者部落滅亡，而平靜的水脈，能讓一個國家或者部落興盛起來。”
“對對對。”基爾重重點頭，類似的事情，在基本沒有水利設施的南蘇，太多了。
什麼叫逐水草而居啊！
“山脈也是同樣的道理，畢竟河流如何流淌，還是要看山脈，人終究是居住在陸地上的，一片好的草原，輕鬆就能養活一個大部落，對吧，就比如丁卡人佔據的地方就是比努爾人水草更豐美。”
“對對對。”基爾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在我們的體系內，綜合考慮水脈和山脈，就有了所謂的龍興之地，只有這幾個地方才能出王者，王者也只有佔據了這種地方才有可能統一全國，畢竟不可能隨便一個小部落，人不過千，牛羊不過千，就能打敗萬人部落的，這不符合邏輯。”
“就比如我國的古代的關中，這裡產生了最多的帝王，四周山脈環繞，中間沃野千里，大河濤濤，進可攻，退可守，只有我打別人，沒有別人打我，佔據這裡，天然就有成就一代帝王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