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瓦利德張大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因為這個?
半晌,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嘴裡發出‘呵’的一聲。
要不是人在屋簷下,瓦利德高低要說一句,‘是刺痛你了嗎?你這個低賤的,根本不懂得什麼叫藝術,什麼叫禮儀的傢伙。’
當然,如果是換成蒙塔沙裡,現在估計已經說完了,並且還要加上一句,“你低賤的血脈不可能懂得什麼叫做貴族,你的父輩就是賤民,你還是賤民,你的孩子也會是賤民,永遠,永遠,永遠!”
“你們只配匍匐在我的腳下,像是羊群一樣!”
看瓦利德這副樣子,王鎮登時就火了,抬腳就踹了過去。
“咣”一腳,將人踹倒在地,後背重重磕在牆壁上。
瓦利德痛苦地捂著肚子,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麼打過,從未體驗過這種痛苦。
低著頭,咬著牙,但眼睛裡還是譏諷和嘲笑,他與蒙塔沙裡的區別就是一個脾氣死硬,一個懂得隱忍妥協,但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他們看不起一切普通人。
這是刻在骨子裡的。
原因也很簡單,大家本質上是對立的,就像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從根本上就是在挖貴族的統治基礎。
而能喊出這句話的恰恰只會是普通人。
所以,越是那種努力奮鬥的,努力要往上爬的,要打破階級壁壘的,越是會受到傳統貴族的敵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而那些只是按部就班老老實實生活的普通人,他們卻會得到這些貴族的誇讚。
所以,必須刪除掉,從課本之中。
瓦利德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王鎮抬腳還要踹,卻被跟上來的金毛攔住。
跟王鎮對視一眼,瓦利德說道:“我去換個衣服,咱們二樓會客廳見。”
王鎮沒攔著非要這副樣子談判,目送老傢伙走了。
“你這是怎麼了?”金毛很是不理解地問道:“你既然沒想殺他,那又為什麼這樣,不是結仇嗎。”
王鎮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搓了搓臉,“抱歉,我失態了。”
殺一個蒙塔沙裡這個領頭的全家,後果王鎮能承受,畢竟是他們先不遵守約定的,欺騙僱傭兵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更何況談判的時候,王鎮代表的不單單是自己的光輝防務,還有民主和平黨,還有美國。
這訂單是捂腳大樓下的,貝文和約翰會幫他抗很大一部分壓力,畢竟他王鎮花錢了。
所以,殺蒙塔沙裡這個帶頭的全家那叫報復,叫震懾,但也就這樣了,再多殺人,那就沒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