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公勾了勾唇角,說:“碧婕妤的喜歡如此輕巧,雜家都要接不住了。”
碧婕妤笑得花枝亂顫:“要那麼重做什麼?不過是紅塵一場罷了。公公是接不住,還是不敢接啊?”
陶公公不受她的激將法,回道:“自然是不敢。皇宮之中,唯有皇上能得婕妤一聲歡喜。”
碧婕妤靠近陶公公,眸光染了魅惑之色,說:“難道我不應該和皇上有著同一個歡喜?”
碧婕妤以為陶公公會惱羞成怒或者表達出倨傲歡喜,結果,他只是回了一句:“婕妤膽子還真是大,竟要和皇上同一個歡喜。”不溫不火的一句話,讓人不曉得他在想什麼。
這時,小太監趕來,對陶公公說:“公公,皇上宣你過去。”
陶公公看了眼“寒蒿宮”的方向,點了點頭,離開。
小太監對碧婕妤說:“小的為婕妤引路。”
碧婕妤說:“不用了。手上得提著藥,才好去見縣主。”轉身,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一直遠遠跟著的婢女走到碧婕妤的身後,二人不言不語地走著。
碧婕妤回到寢宮,沐浴更衣又打扮一番,眼瞧著天快黑了,這才出了門,帶著婢女莫忘來到“寒蒿宮”。
婢女莫忘提著一盞燈籠,蒼白蒼白的,看起來十分駭人。
守門的兩名婢女見來者是碧婕妤,立刻送上笑臉。莫忘掏出兩隻手鐲,一人賞了一隻。兩名婢女心中歡喜,給碧婕妤施禮後退到一邊去,讓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莫忘守在門口,碧婕妤一步步來到楚玥璃的床邊,垂眸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身體,發出一聲嗤笑。
楚玥璃聽見動靜,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碧婕妤。
碧婕妤問:“渡茳縣主可醒了?”
楚玥璃不答,看樣子十分虛弱。
碧婕妤靠近一步,嗅著空中的血腥味,嘖了一聲,說:“縣主被打得可不輕,這血腥味都刺鼻了,真是夠可憐的。”從袖口掏出一盒藥膏,“皇上仁慈,讓我給縣主送些藥,不讓縣主死在宮裡。來,我幫縣主用上。”說著話,就去扯楚玥璃的褲子,動作十分粗魯。
此時,楚玥璃的褲子和血肉都粘在了一起,若是硬扯,定會疼死她。
楚玥璃一把攥住碧婕妤的手,用沙啞的嗓音說:“不敢勞煩。”
楚玥璃的手滾燙,碧婕妤的手卻冰冷,兩個人的體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冰火不相容。
碧婕妤將手從楚玥璃的手中一點點兒抽出,說:“此事,可容不得你作主。”聲音輕飄,好似伺機出動的毒蛇。
碧婕妤突然出手,按在了楚玥璃的臀部上。
楚玥璃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音沙啞如同被撕碎的破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