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確實鈍了些。
聞焉丟開長刀,按了按震得發麻的掌心。
而她這一刀委實太驚人了,極富衝擊力的畫面讓眾人面色恍惚久久不能回神。
聞家諸人感受尤為深切。
那個印象中體弱多病,病骨支離的聞焉驟然模糊起來。
眼前人模樣雖未變,但又很陌生。
他們定定看著她說不出一個字。
“你是誰?”
良久,終於有人問出口了,卻不是聞家人中的任何一個。
聞焉抬頭,像是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她明顯思索了一番才說到
“你們不是在聞家盯了有一段日子嗎?我是誰,你不清楚嗎?”
聞焉的話讓聞家人一怔,一直未曾說過話的聞如清抿了抿唇問到
“你一直都知道聞家被盯上了?”
聞焉微微側頭“七八天前發現的。”
她的視線移了移,“我還提醒過聞和寧。”
突然被點名,接受全家注視的聞和寧瞪圓了眼“?”
只是很快,他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地說道,“鼠患,是鼠患!”
說罷,他抱著頭痛苦地說,“我忘了,我把這件事忘了。”
如果他記得,那說不準就能避免這場禍事。
可是當日他從他娘那兒出來就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時領頭之人也意識到了什麼,他皺眉
“人是你殺的?”
聞焉回頭看他“你指哪一個?”
領頭之人沒有再問下去,也不用多問了,答案顯而易見。
“那個搬花的小廝,是你殺的?!”
聞佑之變了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