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陽回過頭,發現診所門口站著一位渾身哆嗦的老人。
老人在大夏天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踏著一雙黑色的球鞋,滿頭的銀髮根根顫抖,眉毛上似乎結了一層冰霜,嘴唇更是凍得發紫,眼睛眨一眨,眼皮子碰得眉毛上的凍霜唰唰的下落。
他那高鼻樑、寬額頭、扁嘴唇的慈祥面相,也因為凍得實在難受,五官都皺到了一起,看上去,猙獰得很。
“大爺,你怎麼了?”
好心的淩氏姐妹跑到了老大爺的身邊,一人攙扶著一邊,將他緩慢的攙扶到了病床上面。
大爺渾身哆嗦著:“我剛才坐在家裡看電視,就感覺渾身冰涼,好冰,好涼。”
“大爺!你把身份證給我一下,我去幫你登記。”
“好……好。”大爺顫抖著手,將懷裡的一張二代身份證掏了出來,顫巍巍的遞給凌動人。
大爺的手指甲上都附上了一層冰霜。
“怎麼搞的?您不會是住在冰櫃裡吧?”凌動人也是心急,快速的登記了一下身份證,她就坐在大爺的身邊把脈。
從身份證上看,老大爺名字叫李德貴,是名揚本地人。
李德貴的脈象非常紊亂,並且非常羸弱,幾乎到了感觸不到的地步。
凌動人半天也沒有摸準脈象,而凌楚楚則不停的給李德貴換上熱毛巾。
“大夫,凍人,凍人得很,求求你,救命,救命。”李德貴氣息微弱的說道,瞧著凌動人的渾濁雙眼,滿是絕望神色。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凌動人的額頭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找不到啊,找不到啊,秦陽!秦陽呢?”
“他剛才去房間了。”凌楚楚又替李德貴換上了一塊熱毛巾,衝姐姐說道。
凌動人狠狠的拍了拍大腿:“妹的!這秦陽,關鍵時刻怎麼掉鏈子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秦陽下一刻就出現在凌動人的面前。
“你竟然說我壞話。”
秦陽的臉黑了下來。
“我沒有!”
“我聽見了,我有耳朵。”秦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
凌動人有些無語了:“都這個時候,你跟我較那一句話兩句話的真,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