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萬山繼續施加心理攻勢:“秦陽,再不住手,衝突就真正的爆發了。”
“爆發啊!你們想弄死我?不容易,我弄死你們,倒是輕鬆。”秦陽走到馬萬山的面前,輕輕的朝他耳朵說道。
“你!”
“我什麼我?我這是打貪官呢,怎麼著?不讓?你要包庇?”
“他是不是貪官,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紀委說了才算。”馬萬山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一個釦子,他的情緒十分壓抑。
任何人對上了秦陽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潑猴,都會非常壓抑。
他又繼續說道:“現在跟我回警局,我會保證你罪行減輕的。”
“是嗎?我還真不跟你走,第一,我沒有犯罪,第二,牢房不安全,上次我在監獄的晚上,還有一群人想殺我呢,不去。”秦陽也來了脾氣。
“萬山,把他抓起來。”梁慶峰爬到了馬萬山的腳下。
結果秦陽一腳就將變成了血葫蘆的梁慶峰給蹬飛了:“他媽了個比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梁慶峰捂著腦袋,十分委屈的躺在地上。
他是相當委屈的。
通常出席任何場合,梁慶峰都是絕對的主宰,但是今天,他是過來收拾秦陽的,卻被秦陽吆五喝六的踢過來踢過去。
“你不要太囂張了。”馬萬山實在是受不了了,他要保證自己局長的位置,伸手握住了手槍,對準了秦陽的腦門。
秦陽的眼神開始噴火,他豎起了中指:“我一生,最討厭有人用槍指著我。”
“沒辦法,兄弟,這是你逼我的。”
“是嗎?”秦陽猛的站直了身體:“那我給你一個機會,還是三個數字,三個數字之後,你們如果不放下槍……。”
馬萬山被秦陽瞪得身體發冷,早知道,他就不會對秦陽動槍了,現在,場面簡直是騎虎難下。
周圍的街坊們,也都紛紛勸著秦陽:“陽哥,你可要想清楚啊!得罪了政府,死路一條。”
“有啥話,去公安局吧,到那裡把話說清楚,現在是法治社會,幹啥都要講證據的。”
“陽子,你可不能犯傻啊。”
秦陽對著街坊們笑了笑:“放心,我知道。”他話鋒又一偏轉:“但是!我不喜歡違揹我的原則,馬局長,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不去……。”馬萬山咬著牙尖,退了一步:“行!不去公安局,我們就不去,但是我們要在這裡做筆錄,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可以!”
秦陽不願意去公安局了,他上次見到母親擔心自己的模樣,實在是太心疼,如果能夠在小區門口將話說清楚,那再好不過。
聽到秦陽說出“可以”兩個字,馬萬山總算是洩了一口氣,用只有他和秦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你小子,真是頭倔驢。”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