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秒,他依然未動。
川口竹內也覺得情況不對,緩緩的將緊閉的眼瞼,睜開了一條小縫,發現秦陽的拳頭一直放在他的眼皮上。
“你怎麼還不動手?我已經代替我師父死了,你別耍花招。”
“哼!我打死你有什麼用!給我滾蛋,滾回你的日本去。”秦陽收住了拳頭,走下了拳臺。
在場的觀眾再次響起了掌聲:“小哥講究人。”
“仗義。”
“至少這個小日本還敢為他師父以死求情,也就沒壞透,還他媽有點節操,如果咱們把他乾死了,人家還說我們華夏人心眼小。”
“講究。”
秦陽翻下了拳臺,走到丁權身邊,笑道:“還不去醫院?沒準以後你就成了鐵柺丁。”
“陽哥你在抗日,我咋能走?必須看完啊。”丁權忍著疼,對秦陽擠了擠眼睛:“喂!陽哥,我問你一下哈,你剛才是故意不殺那兩小日本嗎?”
“師徒倆雖然人品都差,可他們緣分深,殺了沒意思。”秦陽的表情嚴肅,又說道:“對了,小丁,你今天晚上去醫院裡治傷,記得多帶點人,同時地盤讓兄弟們都看緊一點,我懷疑有詐。”
“有詐?”
“當然!名揚的地下拳場又不是很出名,突然來了這麼兩個日本高手,說不好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我想,可能是因為你。”秦陽結果丁權遞過來的煙,點著後,將煙霧全部嚥了下去,也沒有吐出來。
丁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我,這兩個小日本才來的?”
“對啊!我就問你,如果換成別的高手,你還會來打拳嗎?”
“不會,我會來這裡觀戰,但絕對不會下場打拳!”丁權像是掉到了冰窖裡,突然感覺一陣寒冷。
莫非,這兩個日本人,真的是衝著哥們來的?
秦陽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你是一個變數,我覺得他們就算不是衝著你來的,你也最好小心一些。”
“明白了。”
“時間不早了,我回家了,你自己小心點,防患於未來。”秦陽打了個響指,又朝寧不空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大步離開。
不過秦陽想走,但有人不讓。
誰不讓——在場的所有觀眾。
觀眾們依然沉浸在剛才拳賽的激情當中,手舞足蹈的找秦陽要簽名。
秦陽不想籤,可是不想籤,根本走不了。
“唉!成名就是這麼慘啊。”秦陽接過了工作人員的簽字筆,麻木的在好幾千觀眾的衣服上面,簽名。
其中還有幾位大波妹子,她們挺著傲人的雙峰,大喇喇的對秦陽說道:“小哥!簽在我胸部上,簽名在我的胸部上。”
秦陽只能在這些酥軟的地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