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見狀,立即看向尉遲祈。
那腰牌上寫著幾個金色的大字——如朕親臨。腰牌下方還有皇帝的小印,一看就知道不是假的。
伯夷侯府雖然沒落了,但季少傾親生母親是皇帝義妹,誰都沒有料到,皇帝竟然將此腰牌給了一塊季少傾。
整個大晉,有此腰牌的人,不出三人。且擁有此腰牌的人,不是權貴世家家主,就是朝中重臣。
尉遲祈都沒有料到,季少傾手中竟然也有一塊這樣的腰牌。
“怎麼?齊王要藐視君威嗎?”季少傾斜睨了尉遲祈一眼,“還不跪下聽罰!”
尉遲祈氣得咬牙,怒視季少傾道:“季少傾,父皇何時賜予你這塊腰牌——”
“閉嘴,跪好!”季少傾心口悶痛,她察覺到原主不止捱了打,還中了毒,此時情況十分不妙。
她無意與尉遲祈過多糾纏,看見齊刷刷跪地的一群人,她快速的說道:“跪夠一個時辰,才準離開!”
說完,她不再理會眾人,快步趕回自己的清風苑。
季少傾才剛剛推開院門,胸口一陣劇烈的抽痛,喉間腥甜上湧,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噗……”
柳顏你大爺的,到底給原主下了多少種毒?
季少傾身子一軟,倒在了院子裡。
天漸漸暗下來,季少傾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很快雙眼睜開,翻身坐了起來。
這裡是原主在王府的院子,此刻她躺在床上,房間裡亮著一盞煤油燈,一個小丫鬟趴在圓木桌前睡著了。
季少傾記得原主身邊有個自幼一起長大的小丫鬟,知道她被尉遲祈交給柳顏處置,她著急忙慌的跑回伯夷侯府搬救兵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伯夷侯府根本不可能為了她得罪尉遲祈。
她認命的嘆息一聲,發現自己身上的鞭傷已經被包紮好了,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
想到這一切都是小丫鬟做的,她起身下床,將一件外衣披在了小丫鬟身上。小丫鬟眼睛紅腫,不知道哭了多久,估計累極了,睡得很沉。
季少傾心疼小丫鬟,沒有叫醒她,坐在圓木桌前,伸手給自己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