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季少傾外祖父一家回京的第一場宴會,她即便知道誰在陷害她也不能鬧得太難看。
所以,伯夷侯府的丫環被抓下去後,季少傾並沒有緊追不放,非要逼問出陷害她的人到底是誰。
來日方長,她總能找到機會報復回去。
宴會結束後,京城中茶後飯餘增加了一個新話題,那就是齊王妃成親一年多,依舊是處子之身。
京城中的權貴幾乎都知道季少傾不受寵,也知道齊王新婚之夜並沒有入她房間。大家也只是當作話題聊一聊,笑一笑就過去了。
但笑話若變成事實,還傳到皇帝的耳朵裡,就不再是笑話了。
“碰!”一聲響,景仁帝將手中的茶杯摔向尉遲祁,尉遲祁不敢躲閃,茶杯從他臉側飛了過去,滾燙的茶水飛濺到了他臉上,他強忍著沒有伸手去擦。
“混賬東西!”景仁帝怒目看著尉遲祁,不解氣的上前,一腳將他踹倒在了地上。
“父皇!”尉遲祁爬起來重新跪好,從季少傾在外人眼前展示她的守宮砂,他就料到這一幕。
於是他說道:“兒臣本就不喜歡她,且她不僅貌醜,還沒有絲毫長處。兒臣可以留她在王府,讓她佔著王妃的身份……其他的,兒臣做不到!”
“你——”景仁帝被氣得不行,抬腿又要給他一腳。
尉遲祁這一次躲開了:“父皇,感情的事,如何能強迫?”
“是嗎?”景仁帝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朕瞧著你那側妃除了一張臉,也沒有絲毫長處。”
“區區庶女,能和伯夷侯府嫡女,鎮遠將軍府的表小姐相比?”
尉遲祁卻道:“所以,兒臣允許她佔著齊王妃的位置。等柳顏生下孩子,兒臣可以過繼到她名下……”
“滾出去!”景仁帝怒喝一聲,看尉遲祁的眼神充滿失望:“滾出去!”
尉遲祁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見景仁帝雖然生氣,卻沒有逼著他非要和季少傾圓房,心底鬆了一口氣。
“兒臣告退!”
等尉遲祁退出內殿,內侍王公公重新沏了一杯茶放在了書案上,然後勸道:“陛下,您消消氣。”
“齊王殿下總有一天會發現齊王妃的好的。”
景仁帝冷哼一聲,方才的氣還未消,他斜睨了王公公一眼:“那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總有後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