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猜江司揚針對的會不會是菊花宴?”蕭藝蒙大膽的想法確實讓眾人一驚。
要知道菊花宴那是大洛朝的盛事,關鍵是皇上、太后、皇后和帝都重量級的人物都會參加。要是在這場宴會上殺人,那麼無論殺誰,都是天大的事情,事同謀反啊!
“如果真的是想刺殺,那麼就不應該鬧出天花一事來打草驚蛇。|”戚墨塵低沉道。
“好可怕哦。”茵雯把脖子縮了縮,“我有點想家了。”
“留在艮嶽府還是回家,你們更希望怎麼選擇?”蕭藝蒙問。
“回家!”兩個女孩異口同聲道。
可是來到這裡無論是做秀女,還是做婢女,都是皇命。皇命要求朝廷的官員每年都要進獻家中未出閣的女眷來充實艮嶽府。說好聽的是來侍奉太后,其實就是供皇上消遣娛樂。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之前蕭閣老在位時常常勸諫,收效甚微,如今蕭閣老離逝,恐怕皇上更會變本加厲。
蕭藝蒙對這個老皇帝的印象又壞了幾分,她決定了,要帶姐妹們離開這個魔窟。
其實她們看到的只是這艮嶽府的冰山一角,畢竟每天都是歌舞昇平的景象。而在府中的東北角,有一處秘密的地牢——玄冥司,那裡才是真正的魔窟。
此時,段房山揹著雙手,站在甲字三號的牢房裡,看著面前的江司永,臉上露出一絲怪笑。
“江谷主的毒藥果然厲害,居然可以殺人於無形,連杏林醫館的御醫和大理寺的仵作都查不出一點端倪。”
江司永冷哼一聲:“這只是小兒科而已,不過世上最毒的不是毒藥,而是人心。段衛公您借試藥的機會,除掉了陶衛公的近侍劉公公,真是一箭雙鵰、一舉兩得啊。”
“哈哈,江谷主過譽了,我們是互助互利嘛!”
“宴會上的藥我都配製好了,這裡是使用方法。切記,每一步都不許出錯。”說著,江司永拿出來一個小藥匣,盒上放著一張紙,寫著使用的方法和步驟,“你們答應我的事呢?”
“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你師父在府裡的行蹤,大宗師通通知曉,只等到宴會結束就會立刻出手。”
看著段房山篤定的表情,江司永心中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可是臉上還是露出安心的表情。
“那我就靜候佳音。”
“江谷主,再委曲您多待幾日,反正這裡也安全。等過了九月十五,殺了藍靈玉,您就是天下第一毒啦!哈哈——哈”段房山又是一陣大笑,然後他拿著東西興奮地離開。
聽著漸漸遠去的笑聲,江司永盯著地牢的鐵門,眼中露出無限的殺機。
午後,蕭藝蒙把筆墨紙硯鋪好,開始作畫。
答應藍靈玉的事情耽擱了好久,今天終於有點時間可以動筆了。
她本是學美術出身,畫畫對她來說不是難事。雖然藝術備考時考的是素描、色彩和速寫,都是西畫科目,但平時課堂上也學過一點傳統的水墨國畫,要不然上次怎麼給《萬籟秋霜圖》補的蝴蝶呢。
因為藍靈玉需要的只是一張畫像,不必那麼精緻漂亮,唯像而已,所以蕭藝蒙以白描的手法開始勾勒,不加渲染修飾。只是在造型上多加回憶揣摩,力求形神俱似。
如此用心,費了小半日的時間才完成。。
把上面的墨跡晾乾,捲成軸,蕭藝蒙偷偷地離開了朝真蹬,直奔無名小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