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夙七語氣越來越溫柔,吐出的話卻是讓羅列特心裡發寒,黑暗的四周給了他無上的恐懼感,聽著夙七的聲音,羅列特只覺得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不要,不要在說了,不要說了……”這一樁樁,一件件,從夙七的嘴裡說出來,彷彿要壓的他喘不過氣一樣,就如同一個沉在水裡,遲遲呼吸不到空氣一般的難受。
“不要?”夙七輕輕笑了起來,笑聲溫柔極了,看著羅列特掙扎的雙手在牆角處卻無處可逃的模樣,眼底興奮的眸子一直盯著羅列特,不錯過他的任何一絲動作。
“這怎麼可以呢?羅列特先生,罪人,都是要一樁樁陳列罪證在接受審判的呢,當年,你可就是如此對我說的!”可惜當年的她不似現在這個懦弱的男人呢?
“蘇錦!”羅列特咬字清晰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心頭劃過一抹絕望和恐懼。
“很高興你可以認出我,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這並不能讓我愉悅的放過你!”夙七抓著男人金色的頭髮,隨後放緩了手,輕輕的揉了揉那金黃的頭髮。
羅列特看不到此刻夙七的表情,只是感覺得到頭頂上夙七拂過的地方讓他頭皮發麻,那一絲頭皮上的顫慄清晰的傳進他的大腦!
“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求你,放過她!”羅列特顫抖著開口,手慌亂的四處抓了抓,沒有抓到東西之後,顫抖著跪了下去,語氣卑微至極。
“我不會對無關的人動手的,只要當年……她沒有參與進來!”夙七眼底劃過一抹扭曲的笑意,臉上的笑容在房間裡面格外的令人膽寒。
所以羅列特先生最好要祈禱上帝呢,若是參與了,那麼很抱歉呢,我會一點一點的挖出她的心臟,取出她身為女人最寶貴的子宮去祭奠我從前的屍體呢?
咯咯咯,太令人愉悅了呢,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就有些控制不止自己呢?
“不,她沒有……她不會的!”羅列特有些發虛,搖著頭開口。
“這麼擔心她嗎,現在這個情況,不應該擔心自己嗎?”什麼時候,自私的羅列特先生也變得這麼為他人著想了呢,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要知道,當年她拖著傷痕累累殘破不堪的身子去報警的時候,這位可愛的羅列特先生可是在接下了這一樁案件之後,又親手把她送回那群狼窩的。
那樣噁心,糜爛的世界,在她逃了之後,又親手把她送了進去,直到最後害怕她的報復,在路先生抓到她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把她處決了呢?
“她是無辜的!”羅列特怔怔對著前方,空洞的眼眶已經結疤,夙七親手挖下來的眼珠子還在羅列特頭頂上牆壁掛著。
“那……當年的蘇錦就不無辜嗎?”
夙七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得那般的詭異,嘴角輕微勾起的弧度帶著一絲別樣的笑意,眼底劃過的笑意是那樣的諷刺而又興奮瘋狂。
“我很抱歉,但是……”他也是沒有路可以選擇,當年那一群人有多狠,蘇錦不是沒有見識過,在那樣的背景下,他……又怎麼敢不聽從他們的話,其實他早就知道,在一次次出現的食人花標本屍體中,那個黑暗裡的食人花就是蘇錦,可他太害怕了,每一天處在崩潰的邊緣!
靜靜等待死亡是痛苦的,他看著一具又一具的食人花屍體出現在他面前,他終於崩不住了,於是,他想到了路亦斯先生……那個心理教授艾布勒的得意弟子萊德公爵大人。
他設計方案讓路亦斯不小心參與其中,引起食人花的注意,事實證明,路先生的確很棒,在食人花連續作案的五個月內親自抓到了她,為了以絕後患,他親自槍決了食人花。
只是那一次,他並沒有升職,因為……那一次抓捕過程中路亦斯公爵被食人花蘇錦抓走了,其中更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