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擺著幾個糧袋子，全部都是四季糧行的糧袋，裡面裝著各種糧食。
有大米，有粗糧面，有精白麵，地瓜幹什麼的……
並沒有在裡面看到沙石什麼的。
只是……所有的糧食確實都出現了問題，就是米麵粗糧裡都沒有光澤了，不是正常食物該有的物光度。
統一，灰白一片。
這種食物就跟往年祭了祖，給了死人吃過一般的……
連三寶這個孩子都看出了不同，更何況那些年老的婆婆們，有閱歷的當年人們。
“妹妹，是不是被那啥給享用過？”三寶悄聲問。
小元寶點頭，“嗯，被吃啦！”
大家都認識小元寶呢，從她一擠進來，大家都在關注她。
聽到她這麼一說，心裡都更有譜了。
“好你個季常啊！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竟然真的賣這個糧食給我們，我們相信你，才讓家裡小得不懂事的娃兒來取糧食，你竟然這麼糊弄……”
“我家男人喝了二兩黃湯，來把糧食取回去，說袋子都沒有開啟看，老孃做飯的時候，一拿出來，我呸！”
“季常，你要死了嗎！你敢賣這種玩意兒？缺大德了！”
季掌櫃的被罵得一臉的唾沫星子。
他還是不相信，又問了小元寶一句，“小元寶天師，你來得正好，我這糧食真的被什麼吃過了嗎？”
小元寶兩隻羊角小辮子呆萌可愛，圓乎乎的小臉蛋兒，粉嫩粉嫩的。
看起來又香又軟又揉。
“嗯，都被吃啦！老伯伯。”
季掌櫃險些摔倒。
又一波大嬸們的唾沫攻擊，讓他避之不及。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也不知道啊！是小夥計經手的……算了，是我的錯，我沒有檢查，失職了，對不住各位大嬸子們，我們糧行照賠！唉……”
季掌櫃一說照賠，眾人的情緒就緩解了下來。
這年頭，糧食可精貴了。
讓她們沒吃的，就是等於要了她們的命。
能賠的話，還是能保留一些理智，與鄉鄰情誼的。
她們也不相信，四季糧行這麼多年來都品行規矩，突然就不講武德起來了。
前不久，不是順利車行的白順利就被人陷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