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被湯顯明給打死。
只差點名道姓了。
鄉親們還像夢裡一般,一頭霧水的。
湯顯明被三寶刺了這麼一嘴,他狠狠地瞪了三寶一眼。
那目光恨不得殺人。
然後,湯顯明對幾位信使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湯重湯易那兩個小子,才上了幾天的村學,他們能考上知書學堂就是有鬼了,絕對是你們搞錯了,我不信,我跟你們去知書學堂裡再問問。”
送信的信使不樂意了,板起了臉。
他們怎麼可能搞錯?
他們又沒有在半路上,換名單。
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們換了名單就能行的?
去知書學堂裡,還是要考的。
一考就能被發現。
還有,懷疑送錯了,一般都是在心裡頭,像這樣提出來質疑他們的人,倒是頭一個。
於是,信使領頭的那個人把胸前吊著的鑼一敲。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信使大聲道,
“像你們這種情況,我們見多了,自家的孩子分明不如人家的,心裡沒一點譜,你要是覺得我們送錯了,你們自己去問夫子,我們只是送信的,還有別家要送呢。”
話語清楚,又不留絲毫情面。
所有人都聽到了。
湯顯明急紅了臉,不死心道,“定然就是你們搞錯了!”
然後,還想去小元寶與三寶的手裡搶錄取信,“這錯信再拿來我瞧瞧,肯定上面有人做了手腳,定然是蔡氏那個小娼婦,半路上給信使塞了銀錢,反正她們家的銀子都是騙來的,得來容易得很……”
小元寶忙護住錄取信,“想撕我哥哥的東西,你妄想!”
“我孃親在家裡做活計,她才沒有去給別人塞銀子,罵我孃親,你是個臭癩蛤蟆!老耗子!”
信使走哪裡都是受歡迎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大侮辱,“你這老漢,你信口雌黃,汙我們名聲,今日個,沒有說法,我們就不走了,咱們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