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譯領命之後,得意的側目看了一眼秦焯,這秦焯仗著自己家三代皆是左相,就處處壓著自己,他早就想要看秦焯一敗塗地了,
正好,這東宮之爭就是他們最好的對決機會。
現在皇上讓他出試題,他便是已經壓著秦焯一頭了。
“天色不晚了,各位愛卿用完點心再出宮吧。”
說罷,李紹武便在楊陵的帶領下回了裡間。
走出上書房,張譯忍不住想要嘚瑟一下,便假意請教的叫住了秦焯。
“左相大人請留步,有些問題我想跟你討論一下。”
看著笑意吟吟的張譯,秦焯便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開口道。
“如果是出題之事的話,還是右相自己決定就好,到時候洩了題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我家裡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話畢,秦焯頷首示意,就一個人快步朝著拱門走去。
身後的張譯見他一副清高的模樣,滿腔的憤懣,自知秦焯是上官飛白那邊的人,那麼他就偏要讓秦焯不如意,只是這個洩題確如秦焯所說的那樣,還得從長計議。
想來,他不急,有些人也該著急了,這不,孫謙就找上門了。
“右相大人,怡春閣新來了一批外域歌姬,不知孫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您一起去賞舞呢?”
看著孫謙諂媚的表情,張譯就覺得一陣噁心,但是還是忍住了,耐著性子說道。
“既是外域舞姬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外域的舞姬跳舞呢。”
見張譯答應了,孫謙自以為這讓張譯透題之事就十拿九穩了,不然,張譯也不會答應他了。
以前他也曾想過巴結張譯的,但是張譯哪裡看得上他啊,許是孫盼夏成為了譽王側妃,而譽王跟辰王皆是德妃膝下的,有了這層關係,要是辰王成了太子,成了以後的皇上,他們孫家可算是真的飛黃騰達玲瓏。
其實這都不算什麼,最好結果並非僅此,而是李博浩成為皇上,孫盼夏成為皇后。
前者,是德妃唯一親子,哪裡是李弘辰一個繼子可以比的,想;來就算是辰王成了太子,以後的皇位誰坐還不一定呢。
至於後者,只要這正妃沒有了,孫盼夏這個側妃在他這個爹的助力之下,還不是輕輕鬆鬆就成了正妃了。
這樣想來,他以後不就是國舅爺了嘛,在這朝中,還有誰能跟他相比的。
“請。”
孫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張譯走在前面。
張澤並未客氣,大搖大擺的就走在了前面,眸底閃過幾抹精光。
要不是他的女兒還小,不到嫁人的年紀,哪裡輪得到孫謙在他面前造次,還不是他的女兒嫁到哪家,哪家便成了這東宮之主。
廣明殿
李紹武不喜自己睡覺的時候身側有人,所以宮人們這個時候都是在殿外侯著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可以阻礙某人的進入。
紗帳忽動,龍床之上的李紹武睜開了眼,側目朝著窗前的位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