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紀宬轉過了身,眼神變得陰鬱起來,就像是一把匕首插在了太守的身上。
“你們給她動私刑?!好大的膽子!”
那鬱結於心的火氣無處發洩,一想到左香菱受刑的樣子,紀宬的心就是猛的一震,此刻把火全都撒在了太守的身上。
“回……回殿下的話,沒有您的吩咐我們哪敢動用私刑啊,只是那大獄不比外面,就算是沒有人動手,往那獄中一放也是會凍出毛病來的。
別看現在是夏天,那獄中簡直跟冰窖一樣,別說是這半夜了,那體弱的犯人凍死的也不再少數啊……”
太守話音未落,紀宬就抬步離開了。
他還要帶左香菱回京城呢,要是就這樣死在了他的手裡,他就成了罪人了!
縱然紀宬策馬在無人的街道上飛奔著,但是也絲毫沒有注意到暗夜之中有人跟在他的後面。
這人自是上官飛白了,此時,他換上了他自己的那一襲白衣,騰空奔走之間,鼻尖依稀可以聞見淡淡的花香,這衣服是左香菱給他洗的,想必也用了那日給他洗頭的那種東西吧。
只要速度夠快,就算是白衣,在暗夜之中也不會被發現。
很快,紀宬就到了府衙大獄,馬蹄聲驚擾了那些站崗的獄卒,就在獄卒紛紛上前阻攔的時候,他從懷中出了令牌。
那些獄卒一見那金光閃閃的令牌,紛紛行禮跪拜,眼神中帶著詫異或者疑惑。
“帶我去見今天從酒樓抓來的那個女人。”
紀宬腳步匆匆,身後的獄卒頭頭要小跑才能夠趕上他的步伐。
“是是是。”
這大獄自建以來就沒有遇見過這樣身份的人,獄卒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凍得牙齒打顫了。
有了獄卒在前面帶路,紀宬很快便見到了左香菱。
在看見那只有一個腦袋在外面的左香菱時,他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許是實在太冷了,左香菱的臉色都有點發白髮青了。
“把門開啟。”
不等獄卒將門完全開啟,紀宬就快步走了進去,看見左香菱的那刻,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