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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硯笑了笑,松開了手,放薄越往南北的方向跑了過去。
薄越看著南北的眼睛都閃著亮光,似是星光墜落其中,他一把抱住了南北的腿,蹭著南北的腿,說:我好想你。
南北眼神溫柔了起來,她摸了摸薄越的頭發,動作裡全都是親暱。
薄越看著童真活潑,他的眼神在觸及宋清然緊緊攥著南北的手時。眼神一下就沉了幾分,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幾分寒冽的氣質,但他很清楚,南北喜歡小孩子天真活潑的樣子,所以他抬起眼皮。眨了眨眼,盯著宋清然看:叔叔,你抓疼北北了。
他抱緊了南北的腿,又蹭了南北幾下,心疼地說:北北是不是很疼。叔叔是壞人。
南北心湖微風吹拂,她彎唇,睫毛微顫,聲音甜軟:不疼。她說完,目光又落在了宋清然的臉上,她的眼神沒有一點躲避,甚至很坦蕩,她開口:不好意思,能松開我麼?
宋清然目不轉睛,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在他心上挖出了一個洞,他越是認真地看她的神情,越是覺得胸口發悶。
南北是真的放下了他,放下了他們的過往,只把他一人孤零零地留在了過去。
薄硯也朝著南北走了過來,他情緒不太高地看著宋清然,修長的手摸了摸薄越的腦袋,姿態親密,同南北也很自然,就好像他們三個人是一家人一般。
他薄唇微動:不好意思,麻煩你松開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掐疼了她。他的語氣也和南北一樣陌生。
宋清然胸口淺淺起伏,他心裡冷笑,他就不相信薄硯會真的忘了他、不認識他。
薄硯說完,他的手指也跟著覆蓋上了宋清然的手,手上用力,一點點地掰開了宋清然的手指。
宋清然不在乎薄硯的態度,他只在乎南北,他最終還是松開了手,因為他害怕在南北的眼睛裡看到陌生又厭惡的神情。
他告訴自己來日方長,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他繃著面孔的線條,他應該高興的,因為他找到她了,他再見到她了。
宋清然才松開手。南北就被薄硯一下摟到了懷中,南北抿了抿唇角,剛要掙紮,薄越就說:北北,我和爸爸等你好久了,我跟你說哦,爸爸準備了驚喜。他說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補充道,其實,是我和爸爸一起給你準備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南北被轉移了注意力,低頭看薄越:哇,還有禮物啊。
薄越用力點頭,然後輕輕地握住了南北的手。摸了摸她的手腕,她面板又白又嫩,很容易就留下抓痕,他心疼地吹了吹,眼睛亮晶晶地笑:吹一吹。
南北被逗笑。
薄越笑著問:是不是還要忙一段時間?我們就在後臺等你吧,你說要請越越參加慶功宴,他從前天就開始興奮了,今天出門選衣服都選了好久,還擔心他看起來不帥,給你丟臉。
南北摸了摸薄越的臉。手感細滑,她心裡柔軟,一把摟住了薄越,只覺得心裡滿滿的。
宋清然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身體僵硬,他咬緊了牙關,拼命壓下想重新抱住南北的沖動,目視著南北離去的背影。
薄硯忽然回了頭,他冷著一張臉,視線冷淡,盯著宋清然看了許久,然後,有些挑釁地勾了勾唇角。
宋清然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起伏,眼裡的恨意怎麼也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