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秋亦寒的眼睛，葉落茗喃喃道：“我……”
從來沒有假設過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
葉落茗有點想不通。
“於情於理，都應該留在這裡，對嗎？”秋亦寒淡淡的問。
“……也不是這麼說吧，”葉落茗抿了抿唇，看他淡漠的眉眼，“你……更喜歡臨海吧？”
雖然一直沒說過這個話題，但葉落茗很瞭解秋亦寒。
這麼從來都沒有什麼大喜大惡的人，應該是能希望留在臨海。
“嗯，”秋亦寒淡淡的笑了一下，“那裡是我們認識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臨海和你一起慢慢到老。”
並不是和裴鳳桐一樣溫然的人，骨子裡卻有一樣的少情少欲。
如果裴鳳桐不是遇到唐子衣，如果秋亦寒不是遇到葉落茗，大概還在這個世界上孤單的站在某個巔峰。
葉落茗輕出一口氣，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把人拉近了，看他精緻的容顏，“所以啊……假設就是假設，不可能實現的，我又不是藍心舞，有那麼好的運氣。悠悠馬上就要考高中了，辰辰也要上小學了，景澈……再過一年也可以去幼稚園，你的公司在臨海，我們的家也在臨海，我媽還得繼續治療，我可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不要家不要兒子的人呀。”
說完這句話，葉落茗在秋亦寒眼睛裡看見了一絲失望。
說不清是什麼失望。
一閃而過。
“是啊，你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不要兒子的人，”秋亦寒低頭，壓著她，“那你是隨隨便便不要老公的人？”
“這個嘛，”葉落茗被調戲的次數多了，也會應對了，眉梢輕輕一揚，含笑道：“你說呢？”
本以為秋亦寒會想以前那樣，低頭吻她，或者直接抱走狠狠欺負一通。
可這次，秋亦寒卻只是額心抵在她的額心上，輕輕的說，“別不要我，我怎麼都可以，只是不能離開你。”
“……啊，”葉落茗恍惚了一下，“你怎麼……忽然這麼說。”
“我在怕，”秋亦寒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與她相交，“怕你會因為某些事，某些人離開我，離開這個家……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護著你，不管天大的事情我都能給你解決，如果有一天，比我更強大的人接替我護著你，你會不會就不再需要我了。”
“比你強大的人？”葉落茗輕聲問，“你指誰？楊老將軍？”
秋亦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