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應和他這一聲淒厲的大叫,身後一把刀直勾勾的砸中他的後背心。
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栽倒下去。
喜氣洋洋的院中,血紅色的燈籠和溫熱的鮮血交相輝映,桓王霍然站起身來,只能瞥見亭亭玉立站在桓王府門口的玲瓏。
“王爺,再見了。”玲瓏勾唇愉悅一笑,轉身跳了出去。
而被放出來的眾人,卻是拼了命的在桓王府中大肆虐殺。
桓王眼睛氣得通紅,剛欲拔劍,便見管家領了侍衛衝了進來。
一頓忙亂之後,院中死傷過半,還有一些犯人不知所蹤。
而問訊趕來的桓王妃,望著那一地的狼藉,瞪大了眼睛。
“蕭啟牧。”她眼中的光彩一點點黯淡下去,“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們母子?”
“不是的,是暗牢中的犯人跑出來了!”桓王急忙為自己辯解,“我馬上讓他們收拾妥當,笙兒,你別生氣好不好?”
看著泫然欲泣的桓王妃,桓王只覺得一顆心臟都被生生攥緊了,竟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桓王妃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半晌只剩淺淺一層血色的嘴唇微微一動,“每次我們有點高心事情,你便要做出些——掃心事情,叫我如何再相信你?”
她著,又忍不住低聲咳嗽起來,“今後旁人議論起逸兒的今日,都會覺得不吉利。”
桓王妃眼中帶淚,“你又待如何?”
你又待如何?
他能怎麼辦?
桓王心中苦澀。
他高忻一晚上都沒睡著覺,最後關頭了,卻是迎來了這麼一遭。
笙兒不會原諒他,逸兒更不會原諒他了。
而桓王府內院的事情並未廣為流傳,至少還未曾傳到平南侯府鄭
諸位在王府門口看熱鬧的百姓只是聽有人趁亂進王府偷東西了,以是剛闖過諸位“公子局”的蕭逸,仍是笑靨如花的走進了平南侯府。
“給新姑爺賀喜。”驚蟄邁著碎步迎了上面,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