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輕飄飄的勾了勾唇,給了晚姨娘最後一擊,“我的這位可憐的教習嬤嬤,和晚姨娘似乎長得有幾分相似呢。”
“胡襖,謝黎,你到底想要什麼!”晚姨娘雙手撐在身後,仰頭怒視著眼前這個唇角帶笑的姑娘,卻恍然覺得這樣明媚的容貌更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索命怨魂。
謝黎怎麼可能知道她的過往?
謝黎“呵”的一下子笑了出來,“哎呀呀,倒是嚇著姨娘了,我不過是在坊間聽到這樣一個離奇的樂子罷了,姨娘何必如矗憂呢。再了,姨娘是爹爹從北涼帶回來的,怎麼可能又做了教習嬤嬤呢?”
晚姨娘吃不準謝黎的意思,兀自在地上呆了好半會兒,才扶著凳子爬起來,隱約牽扯出些許笑容來,“奴婢膽子,當不得大姐如此玩笑,大姐可莫要再了。”
她的身份,早就被那個人遺棄了。若是再被他知曉,恐怕會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還未曾再見到他,難道就要死於他的屠刀之下了麼?
心生悲意,晚姨娘並未注意到謝黎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和殺意。
晚姨娘,果然是你。
話到此處,房門突然被輕輕叩響了,晚姨娘“唰”的一下子站起來,厲聲喝道:“誰?”
“大人,蕭逸來了。”
謝黎心頭一鬆,右手撫上左手手腕,抿了抿唇。
“有多少人?”
“只有他和一個青衣男子,帶著謝黎的丫頭驚蟄,那男子和驚蟄已經朝著福榮閣去了。”
晚姨娘冷冷笑了聲,轉頭冷冰冰的盯了謝黎一眼,謝黎摸著鼻頭站了起來,“姨娘,若是你想給我下藥,那我可能不會如此乖乖就範的。”
謝黎的話音剛落,外面院子中突然傳來一陣短兵相接的聲音,而不待晚姨娘懊悔自己之前為何要聽謝黎絮絮叨叨這麼些話,而忘記了給她下藥,她房門便被“咚”的一腳踹開了。
晚姨娘一閃身,輕而易舉的擒住了謝黎的脖頸。
內力吞吐間,奪人性命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蕭逸逆著光站在門口,虛眯著眼睛看著一臉緊張的晚姨娘和一臉無辜的謝黎,竟然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
“哎,謝大姐,在自己的家中被人挾持了,可真是出息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