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間快速回復了訊息，收起手機，然後起身道:“時時寶貝還等著我回去，我得走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
說完，也不等凌曉說話，許間轉身就往外走。
凌曉看著走得乾脆的許間，暗罵了一聲，然後身形一閃，又出現在許間面前。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凌曉收起了往常的嬉皮笑臉，變得嚴肅。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不是你說的什麼穆昀，我現在只是許間。”許間道，是時時寶貝一個人的。
“好吧。”凌曉語氣有點喪，卻側身讓開了許間。
“這些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時時寶貝，等我恢復記憶後，自己會跟她坦白。”
“……好。”凌曉答應，他們的世界太複雜了，她也不想影響小時時的心情。
許間點點頭，越過凌曉，走到了門口，手放到門把手上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
“你既然放心不下尚雲七，為什麼不自己回去看看呢？”
不等凌曉回答，許間已經開門出去了。
因為許間的話，凌曉整個人都僵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連許間出去後響亮的關門聲都沒驚醒他。
就這麼在原地站了不知道多久，凌曉突然轉身回屋，一步一步地走向酒櫃，隨便拿了一瓶酒就往陽臺去了。
陽臺上沒有燈光，很暗；昏暗的角落裡，藏著一個頹廢的背影。
……
許間離開凌曉的公寓，慢步走回去的路上，腦袋裡又把凌曉和他的對話過濾了一遍。
走到公寓樓前的時候，許間突然抬頭看向今夜的天空，漆黑一片，沒有一顆星星。
從凌曉那裡瞭解到自己的身份，許間雖然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可卻隱隱有了壓力，數不出來的壓力。
想了想和許時朝夕相處的歡樂時光，他一點也捨不得，捨不得這裡，捨不得他的時時寶貝……現在，他不是什麼穆昀，就只是許間而已。
深呼吸了一口，許間快步走進了公寓樓，一如往常地跟門衛大爺打了招呼，然後乘坐電梯上樓了。
回到公寓的時候，燈火通明，可客廳裡卻沒有許時的影子。
許間換上了拖鞋，然後直接往臥室走了，推門進去的時候，許時正在往臉上塗護膚品。
“你回來啦！”許時一邊抹著眼霜，一邊有些驚喜地開口。
“嗯，時時寶貝，你都洗好澡了？”許間問著，走向許時，然後將人抱住。
許時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許間，一臉嫌棄地說:“你聞聞你這一身火鍋味，不許抱我！洗澡去！”
“遵命！”許間放開許時，應聲後立刻拿了睡衣去浴室了。
隨著許間搬過來跟許時睡一間屋子，臥室裡屬於許間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衣櫃最明顯了，本來全是許時的衣服，慢慢的就多了許間的內衣，睡衣……
等洗完澡從浴室一出來，許時想到剛剛自己開啟櫃子拿衣服看到的“擁擠”，就忍不住道:“許小賤，你明天抽空收拾收拾衣櫃唄，都放不下了，你看看要不要把你的衣服拿過去，不然書房的衣櫃就要變成擺設了。”
“好。”許間擦著頭髮，一口答應了。
許時也沒多少了，正捧著iPad看她家男神參加的一個雜誌採訪影片，看得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