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傻。”許間笑著反駁。
許時緩了緩情緒，儘管難以開口，可許時還是說了：“許小賤，我跟你商量一個事兒唄！”
“好啊！”許間毫不猶豫地答應。
“我都沒說什麼事情你就一口答應，不怕我叫你去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啊？”
許間搖搖頭：“不怕。”
許時喉嚨有些難受，但還是輕輕地開口：“許小賤，你......出去住好不好？”
話音剛落，廚房便響起了一聲刺耳的碎裂聲，是許間手裡的碗，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幾片。
許間轉頭看向許時，眼睛裡明明白白的疑惑：“出去住？為什麼？”
“我媽不是來了嗎，你跟我住一起不太好......”許時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許間沒說話，廚房裡突然變得安靜。
許時想了想，儘量不讓他太難過，於是開口：“我給你找房子，找寬敞的房子，到時候你一個人住著，想幹嘛就幹嘛，也沒人管你，多好啊，你可以打遊戲，可以......”
“你......不要我了嗎？”
許間的聲音很小，很輕，在許時還算輕快的語調中顯得如此渺小，可許時就是迅速地捕捉到了他的聲音，然後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的聲音依舊很小，很輕，可這一次在安靜的廚房裡卻顯得那麼的響亮，讓人無法忽視。
許時下意識看向他，渾身一震。
他和她靜靜地對視著，嘴巴抿得緊緊的，眼眶紅紅的，漫著一層淡淡的水霧，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難過，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沮喪的氣息。
許時不由自主地走向他，連拖鞋踩上碗的碎片都似乎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