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碧銀月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還是被向天赫聽到。
“難道你要讓本宮拿著這個東西,去殺瀟城的人嗎?”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柔正想幫碧銀月解釋解釋,只見向天赫擺手道,“罷了,本宮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要什麼時候行動,你們現在就可以決定了。”
“我和你們一起去。”尤鈞修突然開口。
被這一句話驚到的,不只是唐柔他們,似乎,就連向天赫都沒有想到,尤鈞修會這麼說。
“怎麼與我無關?”尤鈞修一邊走近向天赫一邊說:“他們傷到了你,自然與我有關,難道不是嗎?”
“尤鈞修!”
“我也要為我的自私而害死了你們魔音宮那麼多人付出些什麼。”
“你!”
那件事,根本無法判斷什麼責任,因為當時魔音宮和玄廬在外人看來還是敵對的關係,沒有落井下石,還在最後一刻出手相助,是應該被感謝的。
至於尤鈞修的私心,除了尤鈞修和向天赫,只有唐柔和單顏知道,尤鈞修這樣當著所有的人,而且魔音宮其他人也都在場的情況下,這麼說,唐柔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
簡單的幾句對話,唐柔聽的是心驚膽戰,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眼見又有要走進危險區的架勢。
“那什麼,”唐柔連忙出聲,“幫手的話,當然是多多益善了,您說是吧?既然我們有了優勢,儘快商量一下具體該怎麼行動,好嗎?”
尤鈞修的用意,向天赫心中瞭然,但此時,他並不想再和爭鬥什麼了,於是點頭道,“沒錯,那就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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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霖和怪醫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一個沙啞的聲音傳進江澤霖的耳中。
“你肯幫助臧宵鳴,為何就不願與我合作呢?”
只見一人從眾黑衣之中,威赫走出,凌厲的眼神掃向江澤霖和怪醫。
此人頭髮鬍鬚已然花白,卻完全不顯老態,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王者霸氣。
江澤霖冷笑著看向對面之人,“因為臧宵鳴只是一個簡單的怪人,而你,卻是一個十足的惡人!是你,利用宮韻懿,引來無量教,霍/亂整個江湖,但是,臧宵鳴並沒有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樣,對這個江湖做出更大的危害,宮韻懿一個人掀不起大風浪,所以,是你暗地裡煽動江湖各門派之間的鬥爭,還想要無量教來背這個黑鍋,可惜了,臧宵鳴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不會一直待在這個讓他早已經失去興趣的地方。”
對面之人輕笑點頭,“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分析的十分正確,所以,你今天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乖乖聽我的話行事,要麼,和這個老頭一起死。”
怪醫已經渾身是傷,一半是被江澤霖折磨的,另一半是為救江澤霖留下的。
“你做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怪醫強忍著傷勢,怒視著對面之人,“他們一定會阻止你。”
“他們?”那人哈哈大笑幾聲,“你還指望那些人能做出什麼事嗎?或者說,你以為祁軒那個臭小子能回得來,就算他運氣好,回來了,又能做什麼呢?這個江湖遲早都是我的,就應該掌控在我一個人的手中。”
“做夢!”
“杜紫笙,你以為你還有說話的權利嗎?堂堂怪醫淪落到這種地步,還真是可憐吶。”
“你住口!”江澤霖怒聲道,“他沒有說話的權利,你更沒有!你這個虛偽的小人!”
對面之人不怒反笑,“我是虛偽的小人,那你呢?江澤霖,你又是什麼?把自己親生父親折磨成這個樣子的人,你覺得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說你?”
“這是他拋妻棄子應受的懲罰,我又何必在意別人如何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