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正想著怎麼安慰若仙,只聽若仙笑著說道:“其實我真的很開心,妹妹走的時候,臉上都是幸福的表情,而這都是因為樓主,他不計回報的為我們做了那麼多事,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
銘馨樓雖然是青樓,但唐柔記得,解鳶曾經提起若仙時對她說過,若仙在銘馨樓只賣藝不賣身,而且地位極高,這個銘馨樓裡,沒有一個人敢對她不敬。
唐柔轉了轉手中的茶杯,笑道,“你一直留在銘馨樓陪他,不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嗎?”
若仙的眼神略微暗了一些,“可是,我卻不是能讓他開心起來的人,樓主曾經愛過一個女子,而且對那女子用情至深,每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樓主的笑總是那麼溫柔和真實,然而,那女子最後竟然拋棄樓主,選擇了別人。”
“啊?”唐柔有些難以置信,“玉凌楓這樣的人她都不要啊?那女人莫不是瞎了?”
“感情這種東西,適合的,卻並不一定是對的,什麼時候,會對什麼樣的人動心,就連我們自己也未必說得清楚,弄得明白,不是嗎?”
這一點唐柔認同,“沒錯,高富帥不一定都喜歡白富美,白富美也有可能愛上窮小子,愛情這種東西,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存在。”
沒想到玉凌楓還有這樣一段情史,真是意外的收穫。
“那後來呢?他是怎樣走出情傷的?”
若仙像是想到什麼,一改方才有些沉重的表情,掛上了柔和的微笑,“樓主確實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解公子拿著他的畫作,掛滿了我們銘馨樓,非要讓大家來鑑賞,他是誰啊,刀劍天下的大公子,就算眾人覺得他的畫不好也不敢直說,但又實在欣賞不來,想誇都誇不出口,我覺得有趣,就去叫了樓主來看。”
“然後兩個人就一拍即合了?”
“才不是。”
若仙見唐柔疑惑,繼續說:“最開始,樓主對那些畫大肆批評了一番,說那些根本就是四不像,哪裡稱得上是畫作,解大公子當然不服氣了,兩個人就在銘馨樓爭辯了起來,從動口到動手,從銘馨樓裡面打到外面,又回來繼續辯論,說著說著又打了起來,就這樣兩個人整整糾纏了七天七夜,就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時,他們卻突然變成了好朋友,開始喝酒聊天,樓主突然變得對那些畫作大為欣賞,不僅把解公子所有的畫收藏起來,掛在他的房間裡,還要解公子教他畫。”
若仙說起這段故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對若仙來說,只要玉凌楓開心,那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而作為聽眾的唐柔卻是一臉的懵,這個故事,有頭有尾,但好像並沒有過程,那七天七夜除了爭論和打架,一定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雖說江湖之中,不打不相識,但也只能是相識,絕對不可能讓兩個人無緣無故突然變成好朋友,甚至還改變了一個人原本的認知。
不過,看若仙的樣子,她應該也不知道那七天七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唐柔也不再追問,或許有一天她能從本人的口中得知。
“那……”
唐柔剛準備再問些別的,卻聽到從樓下傳來的哭聲。
“嗯?什麼情況?”唐柔站起身認真聽,似乎是解鳶的聲音,“若仙姐姐我先去看看,咱們回頭再聊。”
“好。”
唐柔急忙跑下樓,果然是解鳶。
只見解鳶趴在桌子上傷心的哭泣著,解筱豪也同時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個飛身直接跳下樓,跑到解鳶身邊。
“鳶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