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穩。”凌驍祁抓著沐靈姝的手磨墨,不時出言指導兩聲,溫熱的氣息在沐靈姝的耳畔吹拂著,癢癢的。
“我明白了,我自己來。”沐靈姝朝旁邊退了一步,撓了撓癢癢的耳朵。
凌驍祁這才察覺到不妥,有些窘迫地到坐了椅子上。
“我準備好了,你可以說了。”手中的毛筆還有些輕微的抖動,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反觀沐靈姝到是沒什麼,不過是碰下手又不是掉快肉,這在她所受的教育中真的不算什麼,更何況凌驍祁並非故意。
腦海中惜少白滔滔不絕的述說著,沐靈姝依著葫蘆畫瓢地說給凌驍祁聽。
沒辦法,誰讓她看不懂這裡的文字呢。
按照惜少白的說法,不言書中可以顯示沐靈姝能叫出名字的任何書,也能透過檢索關鍵詞調出沐靈姝想要看的,可也只能讀取原汁原味的。
不言既無言,無言便是無本我。就是一張白紙可以任意新增塗改,包容一切,而一切卻不是它。
換句話說,當不言書上出現魯班傳記的文字,那它就是一本木匠書,若是出現論語它就是論語。
任何一本書是不言書,而不言書不是任何一本書。論語是不言書,不言書不是論語。
“這裡應該有一個插圖,大概是這樣的。”沐靈姝拿起筆,開啟靈魂畫手。
凌驍祁只能憑藉文字和悟性猜測著沐靈姝畫的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休息會兒,累死了。”沐靈姝一邊搖晃著痠痛的手腕,一邊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兩杯水,實在是說的口乾舌燥的。
磨墨真不是人乾的,我的手腕都要廢掉了,沐靈姝無比想念她小學書法課上用的墨汁,簡直不要太便捷。
凌驍祁看著天色有些暗淡,“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放下筆走了出去。
惜少白從沐靈姝肩頭跳下來,學著沐靈姝的樣子給自己倒了杯水,“累死聰明可愛,無所不知的惜少白了。”
沐靈姝看著惜少白有些透明的樣子很是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不是剛給你補充完能量嗎?”
“不言書不可言,言之自然是要消耗能量的。”
“你可以理解成,一臺報廢的機器你花了萬金修好了,可是要使用你是不是還得掏錢。”
“燒錢的貨,能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