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足已讓空氣凝固,整個茶館安靜了幾秒,不約而同地面色不善地盯著角落裡,背對著眾人的沐靈姝。
沐靈姝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在所有人忍不住要發難前,先聲奪人。
“敢問那位綠衣女子,你家中可有過人去世。”
“誰家裡沒有人去世過的,這不是廢話嗎?”
“既然有,那你就是剋星。”綠衣女子想要反駁,沐靈姝緊跟著又補充一句:“不用狡辯,都是因為你。”
“敢問再坐的家中長輩都康健?從無一人逝之?若有便是你們克的。”
“你胡說,長輩逝都是有原因的。”也不知是誰反駁著。
“那沐府的幾位長輩就沒有原因了?據我所知,那沐家老太爺身有疾,長期不得愈;沐蘇氏身懷六甲,被流言中傷,不堪受辱,以死以正清白;其夫妻情深,難以承受喪妻喪子之痛,悲痛欲絕,跟著去了。敢問這又和諸位口中的沐靈姝有何關係?”
眾人啞口無言。
沐靈姝繼續說到:“諸位可有人親眼所見沐靈姝設計叔兄,坐實逼娶之事?若無,也該有自己的判斷。”
“先說其叔兄,是人不是物,都有自己的思考,怎會是一個小姑娘讓殺牛就殺,他們真的不知後果?”
“退一萬步來說,是其叔兄自願相助,那為何不找一個更好的,而是選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劊子手?”
“那是她知道自己有剋星之名,怕好人家不肯娶,所以才選中王彪的。”
“若真如此,為何還要讓王彪手中有掣肘沐府的東西,給人以不娶的籌碼。豈不是多此一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綠衣女子被沐靈姝懟的無話可說,沐靈珍在一旁拍手叫好。
沐靈姝嘴角微微上揚,站了起來,“你說沐靈姝丟了女子的臉面,其妹是一丘之貉,那你身為女子,那你……”
“也是一丘之貉。”沐靈珍搶答著,痛快,太痛快了。
她認識綠衣女子許多年,從來只有被打擊的份,從沒有過像今日這般揚眉吐氣,心中那個高興,蹦跳著朝沐靈姝正面跑,沐靈姝一躲,避了開來。
沐靈珍愣住了,笑容僵在臉上。
他不是在幫我嗎?為何要躲著我。
“誰,誰敢欺負我妹妹。”沐青祖帶著他的一群小弟,扯著大嗓門,氣沖沖地衝上樓。
沐靈姝長吁一口氣。
總算是趕上了,剛才為了躲沐靈珍的時候,她就看見沐青祖在下邊收保護費。
計上心來,一邊反駁著綠衣女子,替自己證清白的同時幫沐靈珍解圍,一邊讓小二給沐青祖送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