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呀!快開門,錢鏢,裡面好像––沒人啊。”
“那就在等等。”
一聲低沉渾厚附有磁性的迴音,從繡珍的背後慢慢的包旋耳蝸。
有著說不出來的魅惑之感。
繡珍急忙起身,擦了擦長流的口水,也不知道哪來的怎麼多水,下意識的望去窗外。
一個賊溜溜,紮裹著天青色頭巾的腦袋探了過來,擋在繡珍望去的地方,嚇了繡珍一大跳。
“錢鏢,裡面好像有人。”
繡珍被氣得迅速上前推開防門:“你嚇死我了,我難道不是人嘛?”
那個修長的身影對著繡珍,透著斜陽,他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盯了過來,閃著英煞銳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說服力。
顯的氣勢逼人,卻又和藹可親。
碧穹的頭巾帶著墨青的花紋,墨藍色的衣袍顯得格外的瀟灑。
這人身後跟著三名藍袍。
繡珍看到“錢頭”時就如昨夜一般,酥軟沒了力氣。
不自然的雙手緊忙摸著流有口水的痕跡,與壓臉形成的紅色印記。
帶著怒意的臉突然收斂,臉光潤,紅了一片,她低下小腦袋,顯的有點莫名其妙的拘束。
想必這些年在坤觀待久了,這一天裡也沒見過怎麼多帥男人。
錢鏢頭拉著長音問道:“女冠可知這鐵匠在何處?”
繡珍一羞:“你們是?取取貨的?!”
錢鏢政直扣手:“正是。”
青袍之人尖酸甩袍說道:“這是我們壓物的錢頭兒,今天是來取之前訂做的七把刀。”
繡珍看去青袍之人又忘去嬌羞,大聲道:“我是看門的,做不了主,你們還是在等一等吧。”
天青色那位,又大步上前道:“你說你一個小道兒,剛才門都快把敲破了也不開——。”
繡珍青臉的胎記都快變成赤色了,小手扶著滾燙的臉,瞪了天青衣裝的男人,卻不答話。
鏢師在春秋叫押物,也是後期鏢師的鼻祖,“壓物”顧名思義就是壓運物品,收人財保護壓物,刀尖上舔血的工作。
現在還沒有意義上的鏢局,在秦末期間有一段因為戰亂興起的類似鏢局的行業就叫做“壓物”。
天青裝束之人急道:“你這丫頭,快吧訂製的貨拿來,我們還要去壓物去也。”
繡珍又鎮不住自身的羞澀剛要之乎大罵。
眾人身後迴音先道:“壓物的營生,也得一手交錢,才能交貨乎,難道還要進屋搶了不成。”
繡珍抬眼喜叫:“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