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願違,還沒衝到黑衣男子的身前,張月突然腿軟了起來。那枚有毒的東西在這個時刻又一次發作了。
“可惡……”張月咬著牙,希望小小這個時候能多發揮一些作用,但是睡在他懷裡的小小現在一動不動依然沉眠著,似乎是已經用所有的精力去牽制這枚癲石了。
萬啟和萬李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們並不是沒有回過神來,而是好像正在看著一隻小丑一般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張月。
“張月,你還是不如你父親。”萬啟似乎帶著嘲諷一樣的語氣,冷冷地說出了這句話,“不僅僅是當收藏師的能力,腦子似乎也不太好用。”
而萬李面無表情地盯著張月,悄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張月現在只覺得悲憤交加,而不僅僅是不如他的父親,現在連他的身體都如此無能。緊咬著的牙似乎都要碎了一樣,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閉嘴……”張月忍著衝入頭腦的劇痛,強撐著因為無力而顫抖的四肢,如此窘境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遇到。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評價,看來你也不過爾爾,張家的汙點啊。如果你父親當然和我在一起了……”
萬啟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張月雖然疼痛難忍,但是他的頭腦還依然清醒著,聽到萬啟的話,不祥的預感閃現在他腦海裡:“你說什麼?你和我老爹是什麼關係?!”
“哼,張成這個人看起來嚴肅冷靜,暗地裡其實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啊,連曾經的這點小事兒都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兒子,怕是還有更多的秘密瞞著那個叫柳筱竹的女人吧?”萬啟的口氣陰陽怪氣,讓張月隱約感覺到了他之所以會有這些經歷,很有可能就是他父親和這個叫萬啟的巫祝之間曾經有過過節,現在報仇的機會讓萬啟抓住了,他很可能就是指揮老杜和程澈幕後黑手。
當初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還以為他只是說話風格委婉,現在看來,就是在故意引誘張月上鉤,指引他去接受杜浩然的委託。
“你是個什麼……奸詐之人……”張月費力地說著,“我父親一生坦蕩,輪不到你這個耍心機的人來評價他!”
“你父親的確坦蕩,但是你那個媽可不怎麼坦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柳筱竹在一起的男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男人。枉我當年還那麼信任你父親。”萬啟說到這似乎也咬牙切齒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冰冷的語氣,“行了,我還沒想讓你死呢,你就別說話了,昏迷次數太多了可就救不回來了。”
正在萬啟還在貶低、侮辱張月時,萬李放在酸與上的手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打到了,角度扭轉了一點,原本還在不斷變換的影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女孩子的樣貌出現在了書的正上方。萬啟和張月也前後注意到了她。
“我來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