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耳鳴了。
“是這樣的,通往那邊的路已經被封死了,我們極速搶救的小隊人手不足以開路去往您那邊,不過請相信我們不會放棄每一個生命,預計後天搶救小隊有了足夠的人手我們就立馬趕過去,可以嗎?”
災情面前,人的生命沒有貴賤之分,即使方成透過自己的努力為家族聚攏了不少的財產,但是因為這邊都是山道,山一倒塌,路立馬被封的死死的,開車都要跑很久,人要是走過來就更是要費些時候了,但是如果把這些時間用來救助其他的人,至少能多保護住四五十個。
畢竟他們這一整條路從現在來看被困的也只有方成和方天兩個人。
而且方成現在生死未卜,方天不敢去探他的鼻息,自己安慰自己他只是昏迷過去了,夜晚有些涼所以才這樣的,完全不敢妄動。
他現在想是不是他帶著方成兩個人壞事做多了,所以現在迎來了所謂的現世報,以前詛咒他們兩個不得好死的人不少,是誰詛咒成功了嗎?
方天這性子以前想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對於那種神鬼之說更是嗤之以鼻,想著自己似乎也沒少做壞事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現在卻有些後怕,也許天道真的有輪迴,也許真的就是因為他們壞事做多了所以現在受到了懲罰。
方天想盡快撇清自己的想法,要不是疼痛讓他此時清醒的不能更清醒,他都懷疑他現在是不是在做夢,一個稍微有一點點真實的夢。
也許待會兒一覺醒來他還是在和方成兩個人尋歡作樂聲色犬馬。
“呲”
又是一陣摩擦聲傳來,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方天眼睛立馬睜開了。
什麼人!?
對面一輛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車子開著大燈向他們照過來,在黑夜中顯得有一絲絲的可怕。
“眼睛還睜著,看來還沒死。”
謝時易皺著眉頭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心裡波瀾不驚,沒有一點點的起伏,但表面上裝出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陸知暖想笑又笑不出來,兩個人迅速的下了車。
開著大燈是為了方便他們兩個好在這夜間視物。
本來謝時易是完全都不想跑這一趟的。
不是因為他心性涼薄不想救人,也不是因為他猜得出來這肯定是這倆兄弟會別墅,心生報復所以才不來。
只是覺得地震之後可能還有餘震,害怕把陸知暖也給搭進去了,所以他一定堅持要把車子“包裝好”才肯帶著陸知暖出來。
方天一看這還是剛認識的熱乎著的熟人,臉上有些燥熱和害怕。
燥熱是因為羞愧,害怕是因為害怕這兩個人不肯救自己。
陸知暖在車子裡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兩個人的情況,心裡就大概的猜出了他們兩個需要的幫助,腦海裡一直在構思著怎麼救這兩個人出來。
拿著手裡的刀隔斷他們身上的各種帶子,一句話也沒說,但是非常的認真且快速的做著。
方天覺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點的安心,疼痛似乎都減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