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一些疑點,林暮悄悄起身,朝那邊角落移動過去,她倒要看一看,那裡究竟是什麼人。
她不敢靠得太近,那邊角落人很少,貿然過去肯定會引起注意的。
她只是在周圍看著,那人戴著一頂很大的帽子,低著頭,看不清長相,和百樂門燈紅酒綠的氣氛格格不入。
她讓陳沅芷檢查著那個人,那邊卻沒有位面能量形成詛咒。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林暮搖搖頭,不應該,她的確發現了不少疑點。
她回到座位,向靳雲肅表明了自己的發現,不管怎麼樣,有事情就找警察叔叔嘛,不然自己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子能怎麼辦。
“的確,我一直認為顧玲嘉的案件沒有結束。”雖然連他的上司薛局長都蓋棺定論說這個案子結束了,但是靳雲肅仍然在私下繼續調查,他要找到艾三爺。
“按理說,薛文瑩和穆榮濤毫無聯絡,穆榮濤如何可以利用薛文瑩來掩蓋罪行?就連顧玲嘉和薛文瑩都沒有什麼聯絡,穆榮濤怎麼知道薛文瑩那天僱人要找夏煜文其他女人的麻煩?”林暮一直也沒想明白這件事情,隨著穆榮濤的死亡,很多疑點似乎都已經找不到答案了。
“還有。”她繼續道:“兇手為了掩蓋現場,他把顧玲嘉所有財物都拿走放到了關淑梅小姐那裡,為什麼偏偏留下了夏公子的袖釦?要知道,那對袖釦可是相當價值不菲了。”
“大煙館、百樂門、惜雲樓……似乎每一個和這樁殺人案、走私案息息相關都地方,都有夏公子的身影。他喜歡抽大煙、玩女人、聽京戲,但也不至於每一個地方都這麼恰巧地有他的參與吧。”林暮把矛頭指向夏煜文,“靳警長,莊小姐,你們記得,那天顧玲嘉出事,夏煜文說是醉昏了,但是他離開過大廳,說是侍應生扶他去洗漱間吐了。可是除了他和侍應生,沒有人再為這件事情做證明。我發現,那個侍應生很有可能是他的人,他做了偽證。”
“如果是這樣,就可以說明為什麼那天我們跟蹤穆榮濤,看他和誰交易,卻發現他在百樂門喝了一晚上酒,沒有見任何其他人。因為他不需要見其他人就可以完成這場交易,他們是透過侍應生傳遞資訊的。”靳雲肅很贊同林暮的看法。
莊曼也同意:“我們不是一直好奇穆榮濤是怎麼和比利時槍支公司聯絡的嗎?或許就是夏煜文,我告訴過靳先生,他是做歐洲方面進出口生意的,趁機帶一些槍支進來,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靳雲肅摸了摸自己腰上別的槍,“那還等什麼,我一會去抓那個和夏煜文接頭的神秘人,他很有可能就是軍火交易的買方。穆榮濤一死,夏煜文要是真的走私軍火,肯定需要直接和買方接頭。抓到那個男人,這條軍火走私鏈就完整了。防止出現問題,我想麻煩江小姐去打電話通知警務局來人,等人手到了我再動手。”
“你們小心,別讓夏煜文發現了你們鋌而走險。”靳雲肅想到上次莊曼被人挾持的模樣,嘆氣,“莊小姐,你還是和江小姐一起先行離開吧,然後你們打電話去警務局叫人,我先在這裡盯著。”
“來不及了。”林暮見那個男人已經起身準備走了。
她不知道是那個男人察覺到了什麼還是單純行事謹慎。
但是不能再等了,那個男人一旦離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抓到他了。
靳雲肅決定自己一個人去跟蹤那人。
就在這時候,夏煜文突然看到了莊曼和靳雲肅,走過來笑著打招呼。
林暮心裡防備很重。
“暮暮,最後的位面能量在他身上。”就在陳沅芷和林暮說這句話的時候,夏煜文的槍也抵在了莊曼腰間。閱書齋
跟著他的那個侍應生同時將槍抵在了林暮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