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肅卻並沒有說這個,他只是說:“我在那間夏煜文租給顧琳嘉的公寓裡,發現了很多很昂貴的文房四寶,都沒有拆開,包成禮物的模樣,裡面還塞了不少銀票。我覺得這東西,既不像是顧琳嘉用的,也不像是夏煜文用的。很有可能是顧琳嘉送給別人的。”
林暮聽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她急於見到楊耀錫印證一番。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莊曼追問:“還有什麼嗎?既然薛文瑩小姐說了謊,你有沒有再去問她啊?”
“我問了,她什麼都不說,堅稱自己沒有離開過大廳,是別人看錯了。”靳雲肅頓了頓,“不過,有目擊者稱案發時看到薛文瑩去了後臺顧琳嘉的化妝間。”
莊曼抿抿嘴唇:“怎麼會這樣?”
“現在薛文瑩也有了殺人嫌疑,還是很大的殺人嫌疑。”靳雲肅嘆氣,“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去顧琳嘉的化妝間做什麼,她一句話都不和我說。顧琳嘉是被人用絲制物勒死的,而薛文瑩恰好有一條絲綢髮帶。”
莊曼推測道:“按照推理,薛小姐很有可能是透過什麼途徑知道了顧琳嘉是夏煜文的情人,想要和顧琳嘉理論一番,結果一時衝動激情殺人。但是對外,她表現得懵懵懂懂,似乎根本不知道顧琳嘉和夏煜文的關係,反而裝模作樣懷疑我和夏煜文的關係,來擺脫嫌疑。”
“如果薛文瑩什麼都不說,我也找不到其他有利證據,她很有可能會被以殺人罪起訴。”靳雲肅想想就頭疼,“她爸爸都快急瘋了。”
“看起來,靳先生也挺著急的。”莊曼悠悠乜了他一眼,“可以理解,我可聽說你們薛局長有意為他的女兒擇一個警務局能幹的年輕下屬做丈夫。”
“這都是哪跟哪啊。”靳雲肅就知道,說到薛文瑩,莊曼又得伶牙俐齒為難他幾句,
莊曼其實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她不喜歡看到靳雲肅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啦,其實還有一個最大的疑點,薛文瑩小姐柔柔弱弱的,如何一個人殺掉顧琳嘉?雖然顧琳嘉小姐也是個姑娘,但人死前掙扎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或許還有幫兇,或許是個男人做的。”靳雲肅搖頭,“薛文瑩什麼都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
“別愁眉苦臉的了,今晚或許我們就會有新的收穫。”莊曼看了林暮一眼。
“你們先聊著,靳先生,莊小姐,我看到楊耀錫了。”林暮趁機離開,把地方留給他們膩歪。
楊耀錫四處張望著,看到林暮,他才算放下心來。
“你好,我就知道,你會再來。”林暮伸出手和他握手,“先生,還不曾請教你的姓名。”
“在下楊峰,敢問小姐閨名?”楊耀錫隱瞞了他的名字。
“江蘭筠。”林暮沒有對楊耀錫隱瞞,她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她只是好奇,楊耀錫為什麼連姓名都不肯用真實的呢?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楊耀錫彎腰伸手,邀請林暮一同跳舞。
這二人各懷心思,只是在舞池邊緣遊移。
“江小姐,我和顧琳嘉小姐,是舊識,或者說,青梅竹馬。”楊耀錫看起來已經想好了說辭,他說得很流利:“我們曾經是戀人,一起來到上海灘打拼,她身負美貌來了這百樂門做舞女。我其實是不願意她做這個的,後來,我們就分手了。現在,聽說她出事,我一定要給她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