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肅回應道:“保護每一位公民的安全,是我的職責。”
夏煜文又閒聊了兩句就離開了,也不知道他今天來是做什麼的,沒有帶女伴,也沒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夏煜文走了之後,莊曼拽了拽靳雲肅的袖口,“怎麼了?靳先生,別看夏煜文了,他已經走遠了。”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莊小姐的朋友,還真的是很有趣呢。”靳雲肅也不知是褒是貶地說了這句話。
莊曼反正全盤收下,就當做是褒揚:“謝謝,靳先生,我也很有趣呢。”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聶志彬才過來,他附在靳雲肅耳邊道:“警長,人已經抓到了。”
靳雲肅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吧,莊小姐,江小姐,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了你們頭上。”
在警車裡,那個來拿錢的人,已經被控制住了。
很意外的是,警察們抓住的小偷,居然是一個半大孩子,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倔強。
莊曼不太相信,“靳先生,我猜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只是幫忙取錢的,他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莊小姐,你還是沒有改變對我們的偏見,既然安排了天羅地網,我就會做好所有打算。”靳雲肅現在酒也醒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又程式化。
莊曼來了興致,她的芊芊玉臂倚在車前的欄杆上,“是嗎?希望靳先生不會讓我失望。”
“聶警官,麻煩你來跟莊小姐說明一下情況。”靳雲肅看起來有些生氣,他似乎是因為莊曼的不信任而變得惱怒。
“好的。”聶志彬兢兢業業地開始給林暮和莊曼解惑:“我們警長早就讓我們做好跟蹤的準備,說來拿貨的可能只是一個小嘍囉。我們跟蹤之後發現,這個人拿到錢之後徑直去了醫院,要為他母親交醫療費,所以我們認為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了,就地逮捕了他。”
“靳先生想得真是周全。”莊曼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道歉。
靳雲肅的臉色這才好一些。
林暮回過頭來看著那個半大孩子,“你母親生病了?”
“是。”那個男孩從緊閉的嘴唇裡擠出這個字。
林暮看著他的臉,再想想老高,又想到老高的妻子就是得病了,靈光乍現,她問那個男孩:“你爸爸是高連良嗎?”
那個男孩卻不願再開口。
靳雲肅看向聶志彬,聶志彬開口:“他父親確實是老高——高連良。”
“你偷底片,是為了拿錢給你媽媽看病嗎?”林暮看著這個男孩臉上的倔強,她相信他是一念之差。
母親重病,父親拿不出那麼多錢,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能做什麼來錢快來錢多的事情呢?他也是走投無路之下的一念之差。
莊曼也看著這個男孩,放軟了語氣:“你告訴姐姐,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你爸爸讓你偷底片的?還是你自己想要偷底片換錢的?”
“我……我……我媽媽病了,醫生說要是再沒錢交住院費,他們就要把媽媽從醫院趕出去了。”男男孩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而且,媽媽還需要錢做手術,不然,她……她就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