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文淵沒有反應,鄭依琳把槍上了膛。
“別!”肖文淵不假思索地放下頂在林暮太陽穴上的手槍。
林暮趕緊離這個瘋狂的男人遠一點。
“依琳,放下槍。”肖文淵一步一步向鄭依琳走去,終於走到她面前,他一把奪下她手裡的槍,鄭依琳渾身脫力,幾乎癱倒在肖文淵懷裡。
林暮在一旁看這電視劇裡的情形看得起勁。
肖文淵蹲在地上抱著鄭依琳。
都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也有後半句,只是未到傷心處。
今日,此情此景,便是肖文淵的傷心處。
此時,山本介勳有些遺憾、又有些感慨的樣子,還裝模作樣擦了擦他那根本沒有的鱷魚的眼淚,“哎呀,你看看,多感饒畫面啊。”
只一瞬間,他面色冷然,“肖三少,你們國家的人不是常,溫柔鄉是英雄冢嗎?難不成你今日就要葬在這裡了?”
肖文淵看了林暮一眼。
那一眼太複雜,有太多情緒林暮根本分辨不出來,她只是頓時大感不妙,喝到:“準備戰鬥。”
幾乎同時,肖文淵一個手勢,他帶的那些人一起開槍,顆顆子彈都直衝林暮這邊人而來。
林暮從沒想過,她會遇到這樣近距離的火拼,而且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都是同樣的民族同樣的政府,本應是共同禦敵的戰友,哪料一朝之間,盡化敵兵。
她覺得手裡的手槍彷彿有千斤重,她舉不起,也扣不動扳機。
時遲那時快,她還沒來得及調整好心態去應對這場意外的火拼,山本介勳就已經趁其不備舉槍瞄準了林暮。
槍響,倒地。
倒地的不是林暮,槍響的也不是山本介勳。
鄭依琳舉槍擊中了山本介勳的肩頭。
林暮無法分辨那麼近的距離鄭依琳卻仍舊打山本介勳肩頭,而不打致命部位的原因。
也許是因為鄭依琳其實不會使槍,沒有準頭;也許是因為鄭依琳善良不忍殺人。
可是山本介勳不管這麼多,他捂著肩頭,沒有任何思考,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打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