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說肖三少幫日本人走了一批貨,查到那批貨的下落了嗎?”
“還沒有。”林暮有些悲觀,現在肖文淵有了男主光環,他們想要查到肖文淵的事情就不是怎麼容易了。
晚上,林暮終於騰出手去了戲園子聽戲,她特意讓傅憲之不要來。
她換下了軍服,隨便穿了一身衣裳就去了,也沒有去二樓雅間,就在樓下隨便找了個位置。
戲還沒開場,一樓還有賣糖葫蘆的,林暮叫住他買了一串糖葫蘆。
周圍人看著一個一米八幾的俊郎男人在那裡拿著串糖葫蘆吃的津津有味,都覺得這幅畫面怎麼看怎麼滑稽。
這幾天俞昭明唱戲,總會遇到喝倒彩的人,更有甚者會發展到砸場子的地步,眾人都知道俞老闆得罪了日本人,很多人索性就不來聽戲了,戲票一張挺貴的,犯不著花了錢還看不舒服。
今天又是,俞昭明唱到一半,就被人喝了倒彩。
他全然不管,自顧自地在那臺上,戲一折,水袖起落,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那些人喝倒彩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砸了東西。
大家看這戲沒什麼可聽的了,也沒人願意出這個頭,都各自離開。
只剩下林暮還在那裡拿著半根糖葫蘆。
那些喝倒彩的人見已經攪和了這場戲,也都離開。
戲園子的老闆過來,正想勸林暮走,“這位爺,您看今天真對不住,要不您……”
他突然發現是林暮,“哎呀,關副官,怎麼是您啊?您怎麼沒知會我給您安排一個二樓雅間啊?傅督軍沒來嗎?您看看,今個讓您看了笑話。”
“督軍忙,我就自己來了。”林暮看著依舊在臺上執著地要把這出戏唱完的俞昭明,問戲園子的老闆:“老闆,您怎麼也不管管這些鬧事的人啊?就任由他們攪您的場子?”
“關副官,您有所不知。”戲園子的老闆說起這事也是一把辛酸淚,“要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我管也就管了。可是現在這是日本人啊,他們和上頭關係可是不錯。而且他們橫行霸道的,我今天要是管了,明天您就可以看到我橫屍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