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趙沁繡乃是一名閨閣女子,但是興許是這些波折下來,讓她越發堅韌。
人生不易,竟是將一個養於深閨,理當相夫教子的恬靜女子,生生給逼成了這般。
當初那個身姿婀娜溫言細語的泠國第一美人兒,現下英姿颯颯,她一個嬌柔女子馬術不精,但是這半個月下來,從未叫過苦累,跟在雲蓁身側像是一個隱形人一般。
從來不多嘴,進退有度。
小九一直伴隨在她身側,只是,卻是一直都默默的候在趙沁繡身後,並未在她面前隨意亂晃過。
“主子。”眼見軍帳之中遲遲未有人來,小九的眉頭緊鎖,總覺事情絕無如此簡單。
“可要我去瞧瞧?”
雲蓁略略抬手,瞧了小九一眼,搖頭道。“無妨。”
她並未表明身份,自行而來,難免遭人輕慢,倒是情理之中。
雲蓁斟酌了片刻,開口詢問道。“南唐國都那邊便沒有什麼訊息傳來?”
因著這半個月下來,她一路舟車勞頓,雖說訊息理當早些便傳了來,但是到底是因著心思還未定下,倒是並未主動開口詢問過,現下既然得了空,自然是趕忙詢問幾句。
小九自然是清楚雲蓁要知曉些什麼。
他點了點頭。
旋即注意到趙沁繡的目光好似也悄然定格在了自己的身上,顯然是對這個訊息也十分的看重,小九垂下眼簾,低聲道。“在我們離京的第三日,南唐陛下便清醒了過來。”
“陳玉王便趁機將皇甫珩送到了南唐陛下身前,南唐陛下下旨不許旁人給皇甫珩救治。”
“將皇甫珩囚禁在陳景王府,任由其自生自滅。”
趙沁繡那裡在皇甫珩身上刺了一刀,雖說並未命中要害,但到底趙沁繡乃是恨極了皇甫珩,那一刀下去,那柄匕首幾乎整根沒入了皇甫珩的小腹之中。
待到陳玉王等人趕到之時,皇甫珩已然失了不少血。
雖說陳玉王讓人給皇甫珩簡單的處置了一下,但到底這傷勢耽擱了許久。
並未及時得到最好的救治,故而皇甫珩竟是患了傷風。
而南唐陛下想來也恨極了皇甫珩,竟是命人不許給他醫治。
聽到這裡,雲蓁登時沉默下來。
傷風可大可小,若是不好好調養,想來,皇甫珩餘生都要被病痛折磨。
南唐陛下雖說並未親手下殺手,但卻親手摺斷了皇甫珩的羽翼,又將他長期困鎖在國都之中。